論著作也開始特別感興趣。當時,馬克思主義著作傳入中國的歷史並不久,而在日本,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的原著有一些,但大部分未譯成日文或中文,因此,閱讀比較困難。為了能直接閱讀馬克思、恩格斯著作,艾思奇下決心一邊學日語,一邊學德語。他拿來馬克思、恩格斯的德文原版著作,查著字典,頑強地進行了閱讀。後來,他終於掌握了德語和日語, 為深入研究馬克思主義恩經典著作打下了基礎。艾思奇學習馬克思主義,研究理論,還注意將理論和群眾結合,與實踐結合在一起進行深刻思考。當時的中共東京支部聯絡留日進步同學,每週到神田中青年會學習一次,艾思奇雖已搬到大崗山居住,離青年會路很遠,但他從不 缺席,每次總是埋頭學習,刻苦鑽研。有時還把他從群眾中、社會上調查的感受、體會,運用理論作深刻解釋。正是由於他沿著這條正確的軌道前進,後來他回國投身革命,才寫出《大眾哲學》那樣一部對一代青年產生很大影響的作品。 在東京留學生中有十四個雲南老鄉,暑期時曾相約一起到千葉縣房州海濱去避暑。一天,艾思奇對姚蓬心說:“昨天晚上熄燈睡覺後,我聽見有人開箱子,接著便聽見吃東西的聲音。”他們便商量著先別睡熟,看看是怎麼回事。晚上等大家入睡後,果然有個人影摸黑起來開啟箱子拿東西吃。兩人悄悄察看,發現此人原來是剛來的騰衝老鄉,於是決定第二天要求兩人值班做飯,以便乘大家出去游泳時,可以在家把這事弄個究竟。次日,等大夥一下海游泳,兩人就開啟那騰衝老鄉的箱子,在裡面找到了一包家鄉土產——幹雞棕。兩人拿出一大半雞棕來做菜,其餘的還包好放回原處。中午開飯時,艾思奇一本正經地說:“上午剛收到家裡寄來的雞棕,特別炒了菜請大家嚐嚐。”說罷,他便鄭重其事地端出一大盤雞棕炒肉。由於味道鮮美又是家鄉土產,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格外高興。到了晚上,這位老鄉又摸黑起來開啟箱子,還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陣。第二天下午,他按捺不住心裡的氣惱,憤憤地說:“我們宿舍裡有人偷東西!”姚蓬心便問:“你丟了什麼?”他只是說:“東西不值錢。”但再問他,就不肯回答出來,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大家都指著艾思奇說:“你出的主意真好!”這小小的插曲,使遠在異國的學生度過的夏令生活增添了不少歡樂的情緒。  
艾思奇小傳(2)
“九一八”事變後,抗日浪潮風起雲湧,艾思奇和許多留學生出於愛國義憤毅然棄學回國。1932年,艾思奇來到上海後就參加了“上海反帝大同盟”,在這裡他經常忙於寫標語、散發傳單,搞飛行###。考慮到長此以往會影響到艾思奇做好理論研究,左翼文化運動的負責人之一杜國�介紹艾思奇加入了黨領導的“社會科學家聯盟”(簡稱“社聯”),從此,艾思奇就走上了宣傳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道路。1933年夏,社會科學家聯盟出版了一本綜合性的月刊——《正路》,只出到第二期,便被查封。艾思奇在第一期創刊號上發表的文章是《抽象作用與辯證法》,在第二期上發表了《進化論與真實論據》,這兩篇哲學文章寫得相當深刻,引起了許多讀者的注意。 1934年,只有24歲的艾思奇經“社聯”安排,由共產黨員柳氵是介紹,進入《申報》流通圖書館讀書指導部工作。他寫的許多文章在《申報》讀書問答專欄發表。由於這個陣地能在一定程度上公開宣傳馬克思主義理論,適應了廣大群眾的需要,影響迅速擴大。11月,為了滿足群眾的要求,《讀書問答》從《申報》中分出,發展成為獨立半月刊《讀書生活》雜誌。由民主人士李公樸主編,柳氵是、艾思奇、聶徵農任編輯。艾思奇在這時撰寫的《大眾哲學》——原題《哲學講話》在《讀書生活》上連載二十四期,1935年結集出版,初版書名為《哲學講話》,第四版時易名為《大眾哲學》。這本《大眾哲學》在解放前已印行了32版,它在宣傳馬克思主義的啟蒙運動中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不少青年在它的影響下走上了革命的道路。賀敬之曾在他的一首詩中這樣吟誦: “傳遞著,傳遞著,我們的‘火炬’—— 啊!我們的《新華日報》, 我們的《大眾哲學》, 我們的《解放》週刊, 我們的《活躍的膚施》。”(即延安——作者注) 後來,每當有人稱讚這本書時,艾思奇總是說:“當時以毛主席為首的黨中央領導著工農紅軍取得了長征的勝利,正在進行著偉大的革命實踐,廣大革命群眾嚮往光明,迫切追求真理,在這樣的時代潮流下,這本小冊子才能起一點作用。”1935年10月,由周揚、周立波兩同志介紹,艾思奇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