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徵西將軍,還在城中皇城處指了一所三進三出的宅院給他。
可是顧章孤零零的一個人,又沒有親眷在京裡,很是不想去那府邸,依然住在營帳中。
聽了親兵的回話,顧章並沒有勃然大怒,相反很是納悶,不由問出口,“你說那大夫是個女子?不上門給人瞧病?”
親兵忙細細地把那女子的形容相貌說了一遍,末了還舔舔嘴唇意猶未盡地補上一句,“那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但是依屬下看來,那女子定當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
顧章瞧著那親兵一臉豔羨的模樣,不由瞪他一眼,“糊塗東西,才見一面還沒見個正臉就把你給迷得這樣了?”嚇得親兵連忙閉嘴不敢吭氣兒了。
“來人,備車~”顧章大聲吩咐著,親兵卻遲疑道:“將軍,您,您真的要親自去啊?”
“不然呢?”顧章沒好氣地伸出手來,“人家不來就只有咱親自去了,是我的傷口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啊,總不能把人綁來給我治病吧?”
親兵忙過來扶起他,又給他披了一件大氅,方才扶著他往外頭馬車上走去。
剛走沒幾步,顧章忽然停住了,一把揪住親兵的肩膀,“你是說那大夫是個女子?”
親兵不解地點頭,明明剛才他已經給將軍說過了呀?
“你看清她多大了嗎?”顧章的眸子忽然一瞬間亮堂起來,黑晶晶的就像是天幕中的繁星。
“這個……”親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苦笑,“當時那女子遮著面紗,屬下並未看清,不過……”
“不過什麼?”顧章臉色有些不好,前一瞬還一臉的興奮,這會子卻似是有些失落。
親兵覷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答道:“不過屬下聽那女子的聲音,很是甜美,應該歲數不大~”
顧章卻是低了頭苦笑,自己剛才瞎想些什麼呢?怎麼會把這女子想成離兒了?
這年頭除了離兒養家餬口拋頭露面出來行醫,哪家女子會這樣啊?
這個女大夫一定是另有其人吧?
他安慰著自己,不讓自己輕易失神。也不知道為何,自打他歸來在城中看見了那輛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腦子裡時刻都縈繞著離兒的身影,揮之不去。
他不由為自己的所想感到好笑,可能太長時辰沒有見她了,忍不住就要想她吧?
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如今的他,就是這樣了。
幾個親兵護衛著顧章的馬車一路攢行,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三元堂。
顧章坐在馬車裡顛簸地傷口更疼了,層層包裹的白紗布下已經滲出了殷紅的血來,疼得他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但他一聲兒都沒有吭。(未完待續。。)
一百二十章 原來是你
馬車粼粼前行,半個多時辰到了三元堂門口。
顧章被屬下給扶了下來,門口已經備好了擔架,他只看了一眼“三元堂”那三個鎏金閃光的大字,就被殷勤上來的兩個身穿白衣白褲的夥計給抬上了擔架。
他很不適應,躺在那兒總覺得自己好像傷得很重一樣。其實他本身確實傷得不輕,那天凱旋歸來入城,也是強撐著的。
但他不大習慣讓別人這麼伺候著,自己又不是不能走路,有人扶著還是能走得進去的。
躺在擔架上,他心裡有些恍惚,剛才那“三元堂”三個大字怎麼如此熟悉?
他想起來了,他的離兒不就是在清泉鎮三元堂坐診嗎?難道京都也有一個三元堂?
只是此三元堂非彼三元堂,他的離兒怎麼會到京裡的?
顧章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心裡的疼痛壓過了身體的疼痛,讓他無精打采起來,任由那兩個白衣夥計給他蒙上了一條雪白的單子。
等他身子好些了,一定要回去把離兒接過來,到時候一家人就能團圓了。
顧章如是想著,被人給抬進了屋裡,有人給他剪開外衣檢查了一遍傷勢,後來又有人拿來一個尖利鋒銳的東西往他身上紮了一下,就像是蚊子叮咬一樣,很快就過去了。
只可惜他面上蒙著單子,外頭的人也不說話,他看不見是誰也聽不見聲音。
之後,他就迷迷糊糊起來。聽見一個聲音輕輕地說著,“給他消毒,準備手術!”
那是個清脆柔和的女聲。帶著一絲冷冽,似乎不食人間煙火一樣。還透著一抹熟悉感,只是昏昏沉沉中的他,無從辨認!
就聽一陣急促而又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之後,他就陷入了無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