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整個人很是不好。
羅氏生養了那麼多孩子,經驗還是老道的,一看這陣勢不好,忙大呼小叫地把值夜的丫頭婆子都喊起來,“快,快請大夫來,怕是不好了。”
一炷香之後,一個花白鬍須步履蹣跚的老大夫拎著藥箱來了,診斷了一番,才搖頭晃腦道,“嗯,這女子是經血不調,血瘀不通引起來的症候,吃一貼發散的藥養著也就好了。”
“胡說!”羅氏在屏風後頭聽見這個診斷,頓時就火冒三丈,“她明明有了身孕今兒受了驚嚇才這樣的,哪來的經血不通?”
可那老大夫卻一本正經地點著玲兒對羅氏道,“既然老夫人懷疑老朽的醫術,那另請高明吧。這位小女子分明沒有身孕,不知為何老夫人偏偏一口咬定?”
這老大夫說得有板有眼的,羅氏也愣神了,不對啊,這女人不是有了身孕了才來找顧章的嗎?沒有身孕她哪有這個膽子啊?
那她的大胖孫子哪兒去了?
玲兒此刻疼得死去活來,下身已經流出了一股灼熱的熱流來,她知道自己腹中的那塊能要挾顧章的肉已經沒了,當即也慌了神,顧不得疼痛,嘶聲喊著,“老夫人,別聽這大夫的鬼話,奴婢明明小產了,他卻在這兒胡說八道!”
羅氏看看老大夫,又看看玲兒,鼻端聞著一股腥味,頓時覺得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未完待續。。)
二百零一章 浮出水面
折騰了半個晚上,玲兒已是半死了。如今她才知道,原來進將軍府是這樣的,還以為日後就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沒想到生不如死。
沒了要挾顧章的胎兒,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法子能令顧章屈服了。若是轄制不了顧章,趕不走蘇若離,那個人,會對她父母和哥哥怎樣?
她真的不敢往下想了,一想起那陰慘慘的大牢,成群的耗子和蚊蟲,她只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還有大好的青春,不想去過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好不容出來了,她死也不會回去的。
羅氏哭嚎了一通大孫子,熬不住也睡去了。
玲兒躺在碧紗櫥的大床上,睜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睛盯著漆黑的室內,一雙手撫上抽痛的小腹,她只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放手搏一搏,也許會有一條生路,可是不放手,只能等死。
咬咬牙,她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可是不這樣做,她們一家人都活不成。
為了自己和家人,只能讓顧府不得安生了。
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她在痛苦的折磨中終於睡下了。
天光大亮時,羅氏已經起來了,正做在妝臺前發呆,就聽見碧紗櫥內忽然響起一陣壓抑的哭聲。
這哭聲斷斷續續,似乎用什麼捂著嘴一樣。
哭得淒厲沙啞,哭得人渾身都跟著發抖。
羅氏有些受不了了,只得起身進了碧紗櫥。
就見玲兒正弓著身子坐在床上。身上披著一件大褂子,頭蒙在被子裡,嗚嗚咽咽地。肩膀時不時地抽動著,正哭得傷心呢。
羅氏也覺心酸,就伸手撫著玲兒的背,安慰道,“好了,別哭了。你如今小產了,身子虧損。最見不得眼淚了,哭得多了日後眼睛就不行了。”
聽著這溫存的絮語,玲兒哭得越發兇了。像是一個沒孃的孩子終於有人疼了一樣,肩膀抽動著,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羅氏不知道為何,除了蘇若離。似乎別的女子她看著都挺順眼。不由地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一樣坐在床沿上攬過了玲兒。
玲兒順勢哭倒在她的懷裡,哽咽道:“老夫人,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的孩子怎麼會好端端地就沒了?”
羅氏一想起那白胖的大孫子,也跟著落了幾滴傷心淚,拍著玲兒的肩安慰著,“許是昨兒把你吊了一下午的緣故吧?”
玲兒一聽這話哭得更兇了,幾乎快要上氣不接下氣了。“老夫人。昨兒晚上睡在碧紗櫥裡還好好的,沒有絲毫感覺。到半夜才發作的。若是吊得久了才這樣。那該放下來就有什麼苗頭啊?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羅氏一聽這話臉就青了,這小丫頭什麼意思啊?這翠微堂的吃食都是她掌著眼的,難道這丫頭懷疑她動了手腳?
天知道,她一聽說有了孫子,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做這樣的缺德事兒?
當即就虎著一張臉,數落著玲兒,“你這丫頭,什麼心思啊?我能對自己的親孫子下手嗎?”
玲兒見羅氏上了鉤,急忙否認,“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