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第二天,顧章就悄悄地帶了一隊人上了那座山。
約莫過了半個月,在山腳下已經建成了一座小型的冶鐵作坊,裡頭,日夜傳來敲擊的聲音。
在冬日來臨之前,下了一場大雪。
漫天的雪花飄飄灑灑鋪天蓋地,壓得帳篷咯吱作響。
冰冷刺骨的寒風從帳篷的縫隙裡鑽進來,吹得人骨頭縫兒都透著涼氣。
蘇若離身上裹了兩床棉被,又壓了一件羊皮袍子,兀自凍得手腳冰涼,瑟瑟發抖。
顧章已經巡夜去了,她一個人只好縮在被窩裡,雖然及早地上了床,可是一點兒睡意也無。
腦中在緊張地思索著這個寒冷的冬日到底要如何過去。
皇帝那兒是鐵了心不管顧章了,放任他自生自滅了。顧章要是有能力闖過這個坎兒,那是他的本事。若是過不去這個坎兒,這五萬大軍軍心渙散,到時候出了什麼亂子,皇上就等著治他的罪呢。
想來想去,還是她惹下的禍。
都說紅顏禍水,如今想想還真是沒錯。顧章可不就被她這個假紅顏給禍害了?
不過,這也是磨礪他的大好時機,若是他能順利地闖過去,將來,再也沒有別的事情能難得住他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實在是困得支撐不住了,儘管冷,上下眼皮也開始打架,腦子成了一片漿糊了。
忽然一股冷風鑽進來,就聽外頭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她一個激靈又醒過來,知道是顧章進來了。
屋內冷得像是冰窖,顧章搓著手挑亮了油燈,這才脫去盔甲,往裡邊走來。
他這營帳是隔開的,外頭專門議事用,裡頭是睡覺的臥房。蘇若離來了,正好住在裡頭,還是比較方便的。
顧章挑了裡屋的棉簾子進去,不由驚呼一聲,“怎麼也沒有讓人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