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他的反覆乖戾。皇后?要來做啥呢。
“父皇封賜名號的妃嬪有二十九位,我嘛,絕不吝惜,多多益善。”
瞧這嘴臉,彷彿是恩澤下被!呸,呸呸呸。
她不屑道:“我是厲家媳婦,不是你們愛新覺羅的女人。”
永璜嗤怒道:“由不得你所願!老天爺註定你這小平民成為我愛新覺羅的女人!”
“作你的白日夢!”她伺機掙脫開身旁的兵士。
“帶走!”永璜暴喝。他決定玩了她之後,把她丟到軍營內去伺候大清的兵卒們,或者把她贈予其他皇子當做排遣乏味時光的玩意也行。
“哈哈哈哈……”他走回他的駿馬。
無限得意的他正欲上馬鞍,突來一陣狂風掃落葉的馬蹄聲響起。
黃沙飛揚,寒芒逼人。
嘖嘖稱奇著的永璜眼睛瞠亮想看個仔細,但是寒芒已逼近他的身側。
“你!驚犯本皇子,死罪。”他大駭,卻不敢動身一分一毫,頸脖上的銳劍使得他只能做一隻紙老虎。
“放開她!否則我要你的命!”
“大膽的狗奴才!”這從天而降的男人怎麼一點兒也不怕他的阿哥身份!
“放開她!”斜轉一下劍鋒,厲天擎冷笑著。阿哥?即使是乾隆皇帝站在他面前,他也是無恐無畏!
帶頭的將領大斥,“你是誰?挾持阿哥,立地正法。”
班娃快嚇死了,她哭叫道:“別管我了,你快走!他是皇上的大阿哥,他可以隨意所欲,胡作非為的!”
“你是我的妻。”他只這一句話。堅定之心,磐石無轉移。
不要不要!她不要他為她不明不白的送死呀。
“厲天擎,我們已經恩斷情絕了,你趕緊回你的各家妓院去巡視,就別……反正我不要你這丈夫了。”
“小娃子不要你了,聽到沒有?”永璜露出風涼的譏笑。
厲天擎手中的銳劍離開了,永璜連忙呼喘一氣,但是厲天擎揚高右臂,利落的猛力一揮!
“啊啊!”永璜鬼哭神號的淚流滿腮,他痛得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呻吟連連。
眾兵士大亂,“叛賊!竟敢砍下大阿哥的左手臂!”
厲天擎一手掐捏住永璜的頸項,另一手持劍向前,淡笑道:“一條手臂而已,如果你們不立即放開她,我會再砍下永璜的另一手臂,甚至是雙腿!”
“咳……咳……”永璜難受的白了面色。“你們快放開那小娃子!不……不然……”不然他可能被捏掐死!
這個姓厲的男人氣勢太強,或許是個毀天滅地的狂漢,他不能為了一賤女,拿自己的寶貴性命做賭注啊。
將領只好放開班娃,人人嚴陣以待。
班娃奔向厲天擎,投入他的懷抱,然後往身側的永璜吐上一口唾沫,再往地上“躺”著的一條血手臂連吐幾大口的唾沫。
厲天擎大笑。他的妻子果然不是能夠唸經、敲木魚的料。
他放開永璜,這與他同一血脈的異母親弟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小螻蟻。
那個人所認為的嫡親長子未免太令人鄙夷不屑了。
“滾。”他邪笑一句。
永璜立即三肢著地的爬在地上蠕動著,他的左斷臂仍然流淌著未乾的血滴,痛到極點。
厲天擎將班娃往馬鞍上一送,他無心再和任何人玩遊戲了。
他不該留戀在北京首城,那個人深居紫禁城,並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兒子存在。
“殺!”永璜大吼,他絕不原諒斷他臂膀的死老百姓。
“殺!殺無赦!”將領也斥喝道。
遽然,十幾匹的兵馬朝向厲天擎奔去,刀起劍揚,噬血氣味狂狂飄飛,駭人心間。
厲天擎揮灑劍尖,毫不留情的殺將過去,但又必須顧及馬鞍上的班娃。
駿馬受了嚇,開始踏踢著馬蹄,班娃死命的抱住馬兒的頸子,她快被震落下地了。
厲天擎迅速跨上馬鞍,他忙抱緊班娃,持劍的右手繼續抗敵。
“你發個傻呆啊!”永璜憤憤的瞪向將領。
只一瞬,將領忽然配刀,眾兵士皆瞠目以對,莫名所以。
將領雙膝下跪,趴俯在地,高聲敬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服兵士雖茫惑,但也趕忙棄武丟械,個個跪俯在地,“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怎回事!你們……該死的!”永璜快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