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扳著指頭說道:“這另外收費的內容就包含的多了,包括出診費,車船費,配方費,誤餐費,住宿費,熬藥煎制費……。”
辛七被阿漓像打快板一樣數落著這費那費的,說的頭都暈了,連忙打斷,連聲說道:“姑娘,你就別再扳指頭了,都應你,都應你。”
阿漓“啊”了一聲問道:“你都應了?”
辛七拍拍胸脯說道:“都應了。只要你家小先生能治好我家公子的病,這所有的費用都好說。要是治不好的話……。”
阿漓不悅地看著辛七說道:“不可能,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家先生治不好的病,你要是對我家先生有所懷疑,那就請你們另請高明吧。”
阿漓這話說的毫無迴轉餘地,噴得辛七心裡只發堵,他媽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這種憋,都怪那雲公子,什麼病不好得,非要得這種是個郎中就治不好的病,真,真,真是他媽的,搞的現在形勢比人強,讓老子想發飆都發不出來。
辛七嘴裡發著苦,連聲說不敢,心裡想道:真是好大的口氣,還從來沒有那個醫者敢如此對患者打包票的,真是個黃毛丫頭,這次要是這小子把公子治好了還好說,要是治不好,哼哼,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但心裡又怕阿漓再說出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規矩,自己被奚落了倒是不要緊,要是讓城主知道了這些個規矩,只怕要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但現在又不敢真得罪了眼前這位小祖宗,要是惹得她不願意了,真要硬著性子不治的話,自己只怕會在城主面前死的更慘,臉上猶豫了一下,隨後有點小心地問道:“姑娘,請問你這第三條規矩是……?”
“這第三條規矩麼……。”阿漓迷茫了一下,本來她前面說的就是想噁心噁心這幾個人,同時也想要狠狠地宰他們一刀,誰讓他們上次表現的那麼囂張跋扈的。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於是不耐煩地對辛七接著說道:“我們這醫館剛開張沒多久,我家先生又事務繁忙,這醫館的規矩還沒有完全定好,這後面的規矩等我再慢慢想想,想好了再告訴你。”
辛七這次聽了,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上次來的時候,那小子悠閒地在櫃檯上寫字,這次來還是在那裡寫字,你這是事務繁忙嗎?天下哪有這樣做生意的,這他媽的就是純了不能再純的白痴才會這樣完全自絕財路啊這是。
張傲秋知道阿漓這個小財迷,雖然自己也好財,但阿漓對銀票的痴迷程度明顯是要甩自己好幾條街。見阿漓開口,也就不再說話,坐在太師椅上老神在在地端著杯茶慢慢地品,當聽到阿漓說坐診一次要一百兩銀子的時候,嘴裡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人常說獅子大開口,但這個比喻對於阿漓來說,顯然是太不夠了。而夜無霜在旁邊看著辛七臉上精彩的表情,也是拼命忍著笑,一張小臉憋的通紅,險些憋成了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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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初進雲府
辛七見阿漓沒有什麼說的了,遂轉過身子,衝張傲秋一抱拳,問道:“不知小先生現在可是事務繁忙?”
張傲秋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說道:“本來是很忙的,但我看七爺也是替你家主人著急,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我也很想交這樣的朋友。現在就是再忙,也要給七爺一個面子。”
轉頭對阿漓說道:“阿漓,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隨七爺走一趟吧。”
辛七看著張傲秋的樣子,不由一陣無語。這一大一小的還真是會裝,也不怕這大白天的突然劈道雷下來。嘴上卻是不得不連說客氣,轉身帶頭走了出去。
張傲秋跟阿漓走出醫館大門,看見門外停著一輛馬車,知道他們是早有準備的,也不說話,跟阿漓直接上了馬車。
辛七此時親自充當車伕,在這臨花城除了城主雲歷,辛七爺還真沒給誰做過馬伕,這倒不是他殷勤,而是不想再跟這一大一小狂的沒譜,滿嘴跑馬車的兩人坐在一起,深怕這一路上兩人嘴裡又冒出什麼不著調的話來,自己要被活活氣死,乾脆眼不見不煩。
見張傲秋他們上了馬車,一聲吆喝,一揚馬鞭,馬車風馳電逝的奔了出去。
城主府坐落在臨花城正中央,四周紅瓦高牆圍得嚴嚴實實,正中大門闊達兩丈,大門兩邊一邊一座比人還高的威猛石獅,正中間懸掛一塊上書“城主府”三個巍峨大字的牌匾,整個顯得威嚴高深。
張傲秋跟阿漓下了馬車,隨辛七往裡走去,門裡門外不時有身著灰衣的人及身穿黑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