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來往巡邏,戒備森嚴。
進的門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碩大的廣場,廣場長寬各約百米。城主府按十字線佈置,正中的建築是城主議事的地方,左邊建築是城主平日休息場所,而右邊的建築則是城主書房所在,左右呈對稱佈置。
再往後則是後院,後院又分為兩層,外層為府內卑女及下人居住的地方,內層則是城主府家眷所居住位置。
張傲秋、阿漓兩人隨辛七穿過廣場,從右側小門進入內宅。在內宅深處,有一處精舍,辛七腳步不停,筆直往裡走去。
精舍窗戶邊站著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此人正是臨花城城主雲歷。此時窗外一縷冬日暖陽透過窗格照在他身上,將他身影長長地拖在地上,顯得格外沉重。
不遠處有張大桌,一個年輕男子正痴痴呆呆地坐在桌子旁邊扳著指頭,正是那天在街上囂張跋扈,攔路強搶民女的雲公子云鳳閣,他右手邊坐著位打扮的非常貴氣的中年婦女,正低頭垂淚。此人是雲歷的原配夫人,也是雲公子的嫡生生母。
辛七帶著張傲秋兩人走了過來,雲歷雖然揹著大門,但老遠就聽到有三個腳步聲傳過來,領先一個是辛七,這個一聽就知道。
而這第二位,聽腳步聲,應該落後辛七五步的樣子,步伐不輕不重,從容不迫,腳步聲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第三位腳步細碎,顯然是位女子,此人腳步緊跟第二個人,開始的時候腳步有些慌亂,後來漸漸地變得平靜,顯示其主人的心情由緊張漸漸地變得輕鬆,很明顯是受了前面一人的影響。
雲歷心裡暗暗稱奇,頓時對這第二個腳步聲的主人產生了一股濃厚的興趣。
雲歷聽得沒錯,阿漓從小在鄉野長大,雖然跟隨父母做生意走南闖北,但到過的地方都是些鄉村小鎮,到城主府這種富麗堂皇而又威嚴的地方還是第一次,心裡多少有點慌亂。走了一段路後,阿漓看著前面的張傲秋,青衫飄飄,揹著雙手,腳步從容,就像散步在自家的後花園一樣,整個人從內到外散發出一股寧和的氣息,帶著她不由心神漸漸安寧,變得輕鬆起來。
雲歷轉過身來,正好三人邁進房門,透過辛七肩膀,一個少年的身影隨後映入眼簾,少年雙目長而靈動,鼻正樑高,額角寬闊,生的唇紅齒白,一張討喜的嘴上一直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少年身後跟著一個少女,少女長得精靈秀美,特別是一雙眼睛,大而有神,長髮垂肩,身著月色長袍。
雲歷有點詫異地向辛七望去,辛七趕忙小跑幾步,來到雲歷面前,躬身說道:“稟城主,這位小先生是屬下剛請回來為公子診病的醫生。”
雲歷雖然對張傲秋第一眼印象很好,若是隻是做為後輩年輕人,倒還是一個人才,但此時做為一個郎中,雲歷心裡還是一陣失望。先前不知請了多少名醫,都對兒子的病束手無策,而這麼一個少年,比自己兒子都還小,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醫,其醫術上的修為恐怕也抵不上那些老醫生一半的火候。
張傲秋看到雲歷臉上露出的些微表情,已經大致知道雲歷內心的想法,也不以為意,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在離雲歷還有五步的距離停住,向雲歷行了一禮,朗聲道:“草民張傲秋,拜見城主。”
雲歷看張傲秋的表現,心裡又是一驚,他現在已經是玄境巔峰的修為,其自身氣勢早已內斂,咋一看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但由於常處高位,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卻是無法掩蓋的,一般人,即使是那些江湖豪雄見了他,也都是還沒有說話就已經是戰戰兢兢的,哪像眼前這位少年,不卑不亢,表情波瀾不驚的,不由在心裡對張傲秋又高看了一籌。
伸出右手,虛扶一把說道:“小先生客氣,小先生能過來為犬子治病,應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
城主夫人聽到人聲,早就走了過來,看了眼前這對少男少女,她跟雲歷想法一樣,雖然對張傲秋跟阿漓第一眼就心生喜愛,但也感到一陣失望,但嘴角還是強牽一絲笑意說道:“是啊,小先生一路辛苦。”轉頭對身邊的丫頭吩咐道:“還不快去給小先生上茶。”
張傲秋擺擺手說道:“夫人客氣了。我想還是先看看病人再說。”說完看了看雲歷,請示了一下。
雲歷說道:“也好。那就有勞小先生了。”說完帶頭往大桌旁走了過去。
張傲秋看著正呵呵傻笑的雲鳳閣,想起那天在街上的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由心裡罵道:看你他媽的個憨像,你不是很牛逼的麼?真是活該。
張傲秋向雲歷說道:“城主大人,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