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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鄭軻把除了雞胸肉之外的雞腿放入鍋裡,新增佐料,開始熬煮,另一方面,將香菇倒入水中,進行水發處理。
因為熬煮高湯,實在太耗時,所以,其他人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所事事。
鄭軻要注意火候,不時撇去產生的浮沫,同時也要熬煮雞胸肉,然後趁著間隙,看了擺在操作檯上的廚刀。
這是一整套廚刀,從最常用的西餐刀、片刀、剔骨刀,再到日本的庖丁、柳刃,應有盡有。
鄭軻挑選了一把片刀,握了一下,感覺重量略重,但不影響使用,用來做這道料理,應該沒什麼問題。
話說,雖然只是使用的廚刀,但刀鋒寒光四溢,讓人感到濃濃的寒意。
這也是一把好刀。
“唉,還以為能看到刺身呢?”阿布索倫嘆了口氣。
凱瑟琳鼓著腮幫,狠瞪了阿布索倫一眼,什麼時候,都是他在這裡拉後腿。萬一平田望讓鄭軻做刺身,這不是讓鄭軻左右為難嗎?
阿布索倫立刻明白過來,連忙低下了頭。
幸好,平田望並沒有在意這些。
世界料理種類繁多,廚師也只能擅長其中一兩種,所以平田望也不會要求鄭軻太多。
小火慢燉雞肉,直至濃濃的香味逸出,等到外面的人也開始飢腸轆轆,鄭軻終於有了動作。
將水發的香菇去蒂洗淨之後,用廚刀平切成薄片,將香菇的薄片放在小碗的底部,然後開始處理雞胸肉、火腿和冬筍。
這才是真正見證刀工的時刻。
本來平田望對鄭軻的料理,並不上心,但是在鄭軻切下兩片雞胸肉後,態度立刻發生了變化,全神貫注地看著鄭軻和他切下的雞胸肉。
雞肉薄到極致,幾乎能透過肉片看到另一側的影子。
如果說,只有一片,或許是偶然,但當每一片都是同樣的厚度時,鄭軻在刀工上的水平,不言而喻。尤其當鄭軻橫向切下冬筍的薄片時,‘薄如蟬翼’的感覺,瞬間出現在其他人的腦海中。
“這也行?”阿布索倫睜大眼睛,驚訝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向鄭軻處理冬筍的手法,除了嘆息,再沒有其他方式表達他此刻內心的震撼。
“這有些像是用桂剝切法切白蘿蔔。”四宮小次郎皺起眉頭說道。
“是啊,這點倒是不假,但是這個少年的難度更高。”平田望說道。
四宮小次郎所說的切法,也是一種日本常見處理蔬菜刺身的基本方法,大抵方法是將白蘿蔔切成菜刀長度,然後一手拿著蘿蔔,一手拿著廚刀。左手的大拇指測量切下表皮的厚度,然後前後移動廚刀,同時旋轉蘿蔔,切下薄片。
用掛薄切法切出的薄片近乎透明,與鄭軻切下的薄片相仿。
然而,鄭軻的方法卻與之不同,他將冬筍切成一指長的塊狀,然後一手抵住冬筍塊,一手拿著片刀,平切下一層薄片。
這種切法的難點在於,不能用手指感受薄片的厚度,所以,要靠廚師紮實的刀工、敏銳的洞察力以及對料理的感悟,才能切出厚度如一,近乎透明的筍片。
“有意思了。”平田望的眼神中,出現了灼熱,這樣的刀工才是他所認可的。
然而,鄭軻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一勺雞湯澆在雞肉上,然後拿起廚刀,快速將肉片切成細絲。每一根粗細如一,幾乎能透過針孔。
這種刀工,只能用驚豔來形容。
凱瑟琳眉毛皺起,她現在要重新評估鄭軻的實力。
不要說在遠月學園,哪怕在法國藍際,與鄭軻相同水平的刀工,也是鳳毛麟角。
剛剛才兩三個月,鄭軻的刀工竟然達到這種水平……不行,我要努力了,如果被鄭軻趕上,就丟人了。
凱瑟琳給自己鼓勁,而同時,平田望的情緒越發亢奮。
“不錯、不錯……這就是我想要的。”
四宮小次郎也皺起了眉頭,想從刀工上判斷鄭軻的實力。
普通學生?不不,遠月學園的普通學生絕對沒有這種實力……這種水平至少是遠月十傑。
想到這裡,四宮小次郎推了推眼鏡中框,他現在非常好奇,鄭軻究竟能做出什麼樣的料理。
然而鄭軻並不知道四宮的想法,依然專心直至地處理食材。
他把火腿絲分成三排,整齊地放在碗壁的三個對角處,然後再將雞肉絲以及冬筍絲,交叉放入三個空檔處,再將切好的剩餘食材,混合填入碗中,加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