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合上,白靖南把手中的毛巾用力的甩到沙發上:“我告訴你,再漂亮的女人到了這一步都跟白開水沒什麼兩樣,你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會讓男人視為玩物嗎,就是不知羞恥的上趕著倒貼!”
這句話他其實完全就是衝著柯瑞安來的,想起在餐廳時聽到的那句話,他一股邪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她竟然輕易的和男人去開房。
一直以為她是個保守的女人,她身邊除了他知道的那麼一兩個男性外,幾乎連一隻公蒼蠅都沒有,現在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發展那麼親密的關係!莫名其妙,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白靖南不想追究自己怒火橫生的緣由,他只是很不喜歡發生這種不在他預料,不在他掌控的事情。他一直覺得身邊的這個女孩是完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暮然發現這個像自己影子似的女孩竟然也有著令他難以控制的時候,他太厭惡這種感覺,令他不爽透了。
柯瑞安不吭聲,以往她的沉默是金往往可以平息他一半的怒火,可是今晚她緊緊抿唇的樣子簡直是火上澆油,他的口氣更惡劣:“你*的什麼時候才能不像個啞巴一樣!”
她開口,語氣不無悲涼:“輕易得到的從來不會珍惜,這樣的道理我已經在白總身上深有體會。”所以他至今還對趙詠琳念念不忘。
這麼久的歲月裡,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心事,不敢洩露一分一毫,就是怕有一天會和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被永遠的驅逐出境。
只是今晚對於他的挑刺,她實在有點忍不下去了。
她去拿自己的包,往門口走:“飯做好了,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白靖南拽住她,理所當然:“你走了,誰收拾廚房。”
柯瑞安拂開他的手:“你要是不滿意張阿姨的話,我明天會聯絡家政公司,重新找一個人過來。”
“什麼意思?”他眯了眯眼,隨後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道:“你在跟我鬧脾氣?”
取走衣架上的外套,她開始穿鞋子。
他道:“你哪根筋不對了你?”
旋開門把的手停下來,她道:“白總,我的工作不包括幫你做飯,你要是不滿意我在公司的表現,我可以離開。”
他看她的眼,她沒有避開,讓他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或許明天她就會後悔自己說這樣的話,可是這一刻她真的累了,如果痛定思痛真的離開沒有他的世界,是不是有一天她的生活反而會有一片意想不到的新天地。
等他回神的時候,柯瑞安已經按了電梯下去。
飯桌*端出來的飯菜還飄散著香氣,都是他慣吃的食物,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習慣她瞭若指掌,又是為什麼他能那樣所當然的指使著她圍繞著他的生活轉,他憑什麼把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許她有自己的私生活,這些混亂的念頭一一閃過,他卻無暇多想。
他真不明白她今晚是怎麼了,以前什麼難聽的話他也都說過,可也從未見她甩手離去。
心裡不是滋味,放下筷子,心裡終究有點不安,他還是起身往她手機裡打了個電話。
坐在計程車裡的柯瑞安狠了狠心,按掉來電,給高樂撥電話:“我今晚到你那裡過夜。”
大學四年,她幾乎就交了高樂這一個朋友,高樂是個跑社會新聞的記者,大晚上的還披頭散髮的趕稿子,熬得雙眼赤紅。
柯瑞安一頭扎到柔軟的床 上,嘆口氣,道:“見你像個女鬼似的,我心裡終於平衡了不少。”
高樂一邊噼裡啪啦的敲著鍵盤,一邊道:“那個男人又給你氣受了。”
柯瑞安翻身,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無語,她暗戀白靖南這件事只有對高樂不是秘密。
高樂屁 股下的凳子旋個方向對著床 上的人:“你說你這樣藏著掖著我都替你難受,要是你沒好意思開口,我幫你挑明?是死是活一句話的事情嘛!”
第十二章
工作後就很少有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時候,早上睜開眼睛,高樂早已出門了,抓過枕邊的手機,將近十點。未接來電顯示一個小時前白靖南來過一通電話。
她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墓園,明天就是父親的忌日,人死如煙,誰還會記得長眠於此的一抹孤魂。
意料之外,墓碑前竟然還立著一個人,挽著頭髮,穿著皮大衣,以往的市井婦人儼然已有了貴婦的形象,這些年來,柯瑞安從未刻意去打聽過她的情況,不過同處一個城市,也不是一點訊息都不知道,聽說她嫁過去後不久就生了個兒子。她丈夫這幾年生意又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