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旗令主”梁挹芬靜立一邊,耳聞目睹十三郎這等豪語豪氣,美目不禁異彩連連飛揚不已。
十三郎語聲一頓又起,問道:“你輸了怎麼說?”
羅天宏心念暗轉了轉,道:“我輸了便任由她帶著‘藏寶龜圖’離去,如何?”
說時,目光深深地瞥視了梁挹芬一眼。
十三郎點頭道:“很好,不過得加上一句,決不追蹤攔截劫奪!”
羅天宏劍眉微揚地道:“十朋友,你也太小看我羅天宏了!”
十三郎冷冷地道:“這無關小看不小看的問題,借用你少堡主說過的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
高明,他竟在這兒借用了這句俗話還給了羅天宏,還得恰到好處。
羅天宏嘿嘿一聲陰笑道:“十朋友放心,我羅天宏也是個言出如山頂天立地的昂藏鬚眉!”
十三郎冷然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們可以出手了!”
話落,目注羅天宏和兩名黑衣漢子,面色神情依舊一片冷漠。
羅天宏目光瞥視了身旁左右的兩名黑衣漢子一眼,突然一聲沉喝道:“上!”
振腕抖劍,挺劍直朝十三郎當胸刺出。
他一劍刺出,劍勢看似平平,其實劍尖所指,卻籠罩著十三郎胸前五大穴,只要被刺中一穴,十三郎就得立刻濺血魂斷當場。
十三郎雖身懷蓋世奇學,但是眼見羅天宏出手一劍的劍勢,已知這位“追魂堡”少堡主的劍術造詣火候兩皆不俗。
因此,他雙眉微微一軒,立時收斂起那股狂傲輕敵之心,腳上橫移半步,側身避過劍勢,探手如電般直朝羅天宏的右腕抓去。
羅天宏右腕一沉,軟劍倏如靈蛇般一翻,反削十三郎抓到的手掌。
他這一式以攻制攻,爭制先機的劍勢,應變得不僅奇快異常,而且十分出人意外,如是差一點的江湖高手,在他這一式以攻制攻,應變奇快出人意外的劍勢下,定然難逃一劍斷掌的厄運。
可惜,十三郎一身所學高他太多,這一劍縱是出自他父親“追魂堡主”羅揚波之手,也難傷得十三郎,何況十三郎對他這一劍變勢,似乎早在意料之中,早有所備。
是以,他軟劍劍勢甫才一變,十三郎竟已易抓變彈,彈指擊向劍葉!
但聞“當”的一聲暴響,羅天宏手裡的軟劍立被彈得直向一旁蕩了開去,並且勁力奇大,虎口生疼欲裂。
寫來實在太慢,就在羅天宏軟劍反削十三郎手掌,被十三郎彈指盪開的電閃剎那,兩名黑衣漢子的青銅長劍,已分自兩側勢疾凌厲地攻到。
劍未到,劍氣已森森襲人生寒。
十三郎口中一聲冷笑,身形飛閃之間,兩名黑衣漢子只覺得眼前人影一花,劍招便已雙雙走空。
兩名黑衣漢子心頭方自微微一震,而他們的少堡主“追魂公子”羅天宏已突然發出一聲悶哼,身軀連連踉蹌後退。
原來十三郎於身形飛閃,閃避兩名黑衣漢子攻到的劍招之際,竟突然抬手點出,一縷指風,擊中了羅天宏的右肩井穴。
兩名黑衣漢子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見羅天宏突然悶哼,身軀踉蹌後退,心頭不禁倏然大驚,顧不得再出劍攻擊十三郎,雙雙飄身躍落羅天宏身旁,一左一右伸手扶住羅天宏,問道:“少堡主,您怎麼樣了?”
“追魂公子”羅天宏深吸了口氣,搖頭道:“不要緊,只是肩井穴被他點中了一指。”語聲一頓,倏然瞪目望著十三郎沉聲道:“姓十的,你算得號人物麼?”
十三郎淡淡地道:“我怎麼不算得人物了?”
羅天宏道:“你如果是號人物,就不該暗以指力突襲暗算我!”
十三郎道:“少堡主閣下,我以一敵三,又未從你背後出手,豈能說是突襲暗算你,這隻能怪你自己應變遲鈍,學藝不精。”
羅天宏眨了眨眼睛,不禁默然無語。
本來也是,十三郎他說的是理,一個“理”字能壓死人,羅天宏說理既說不過十三郎,打又打不過他,在此時此際,他還能說什麼?自然是無話可說了。
羅天宏這裡正自默然無言,那站在他左邊的一名黑衣漢子突然抬起了一隻手掌,意欲替羅天宏拍解受制肩井穴道,朝羅天宏的背上拍下。
十三郎見狀,立時雙眉一揚,沉喝道:“住手!”
那名黑衣漢子聞喝一怔,舉起的那隻手掌也就停在半空沒有立即拍下,目光轉望向十三郎。
十三郎冷冷地道:“我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