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門制穴手法,你那一掌拍下去,非但不能解開他的穴道,反而會使他嘔血當場,要了他的半條命。”
那名黑衣漢子聽得心頭不禁猛然一顫,緩緩地垂下了那隻停在半空的手掌。
十三郎卻是語聲一頓又起,目視羅天宏問道:“閣下,如今你怎麼說?”
羅天宏眼睛一眨道:“你可要我就此認敗服輸?”
十三郎冷冷地道:“難道要我把你打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你才認敗服輸?”
羅天宏略一沉默道:“如此請先解開我的穴道再說。”
十三郎淡然一搖頭道:“被制穴道六個時辰之後自解,如願就此認輸,你就走吧。”
羅天宏再次沉默了剎那,雙目突射狠毒之色地望著十三郎恨聲說道:“十三郎,今天之辱,我羅天宏他日定必找你討還!”
十三郎冷冷地道:“我不在乎,江湖上我隨時候教。”
羅天宏心中雖然有點不甘,不願認輸,可是肩井穴被制,整條右臂麻軟無力,不能與敵手搏戰,心中不甘,不願又能奈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心念暗轉,突然默默一聲陰笑,道:“如此甚好,走!”
語落,轉身和兩名黑衣漢子大踏步走去。
他右肩穴道受制,雖然不能與敵動手搏戰,但是並不影響兩腳行動,是以腳步仍然十分快捷,眨眼工夫,便已遠在百丈以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目視“追魂公子”羅天宏身影遠去消失不見之後,“銀旗令主”梁挹芬立即朝十三郎盈盈一福,語音無限甜美地說道:
“承蒙相公仗義相助,妾身衷心至為感激!”
十三郎淡然擺手道:“姑娘不必客氣,再見。”
話落,一抱拳,瀟灑地舉步走去。
梁挹芬突然玉手一抬,道:“相公請留步。”
十三郎腳下一停,注目問道:“姑娘有何見教?”
梁挹芬沒有開口說話,卻緩緩抬手除下了蒙面輕紗。
她,好美!好美!
黛眉美目,瑤鼻,檀口,鵝蛋型的臉兒,那面板白又嫩,簡直吹彈得破,尤其是那一雙美目,烏黑晶亮的眸子,充滿著聖潔的光輝,也閃灼著令人心顫的智慧,令人自慚形穢,不敢仰視。
她的美麗,是清秀的,純潔無瑕的,美得不帶人間煙火氣,套句俗話來說恰似瑤池仙子下凡塵。
十三郎看得神情不由一呆。
梁挹芬卻望著他甜美地一笑,道:“相公,你看妾身的容貌如何,還過得去麼?”
十三郎神色一斂,道:“姑娘玉貌花容,清麗若仙,豈只是過得去,簡直太美了!”
梁挹芬美目異采飛閃地道:“相公這話可是真的?”
十三郎正容說道:“在下句句由衷,字字出自肺腑!”
梁挹芬甜美地笑了笑,道:“如此,妾身就放心了。”
這話,說得似乎有點言不對題,其意何在?頗為令人難解。
十三郎神情不禁微微一愕,怔目問道:“姑娘什麼就放心了?”
梁挹芬美目一眨,道:“相公不懂妾身這話的意思?”
十三郎搖頭道:“在下很笨,實在不懂姑娘這話的意思。”
梁挹芬眸珠輕轉,略一沉默,道:“相公可聽說過天香谷少女和蒙面輕紗有關的規矩沒有?”
“沒有。”十三郎搖頭道:“在下出道江湖還不到兩月,對江湖上的傳說一切知道的極少。”
梁挹芬玉首微垂,再次沉默了剎那,旋而忽抬首說道:
“相公既是不知,妾身只好厚顏忍羞實告相公了。”語聲微頓了頓,嬌靨容色一肅,接道:“舉凡本谷少女不論容貌,規定都得戴上面紗,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十三郎心中暗忖道:“怪不得那‘追魂公子’羅天宏適才要她除下面紗時,她堅決不肯……”
他暗忖之間,梁挹芬卻接著又道:“但是她如果自動除下面紗,讓某人看到她的真面目時,那人便就是她終身託付之人了。”
說罷,她那秀麗的嬌靨上已飛現起兩片紅暈,含羞無限地緩緩地垂下了一顆玉首。
十三郎明白了,心頭不禁一陣震動,旋而,他暗暗深吸了口氣,道:“姑娘,你這份垂愛之情,在下衷心十分感激,只是……”語聲一頓,倏地轉過身形,以背對著梁挹芬,說道:“姑娘還是將面紗戴上吧!”
梁挹芬玉首倏地一抬,美目注視著十三郎的背影,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