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匈奴日逐王降漢,使鄭吉發兵迎之,“北道”亦通,遂以鄭吉為騎都尉,兼護車師以西“北道”諸國,因總領南北兩道,故號都護,都護之置始於此,西漢時,都護治烏壘城(今新疆輪臺東北),與渠犁田官相近,屯田都尉屬都護,都護開幕府,屬官有副校尉,秩比二千石,丞一人,司馬、侯、千人各兩人,都護職在統領大宛(今俄羅斯費爾幹納盆地)及其以東城郭諸國兼督察烏孫(伊犁河流域)、康居(今錫爾河中游地帶)等行國,頒行朝廷號令,諸國有亂,得發兵征討,烏孫與漢結姻,故尤親倚都護,自鄭吉至王莽時,連置都護不絕,前後凡十八人,姓名見於史冊的有十人,宣帝時有鄭吉,元帝時有韓宣、甘延壽,成帝時有段會宗、韓立、廉褒、郭舜,平帝時有孫建、但欽,新莽時有李崇,至新莽末,西域亂,李崇沒於龜茲,遂罷都護,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一年,西域十八國請復置都護,光武帝不許,明帝永平十七年,始以陳睦為都護,次年,焉耆、龜茲叛,共攻殺陳睦,遂罷都護,和帝永元三年,將兵長史班超平定西域,遂以班超為都護,駐龜茲境它乾城(今新疆庫車附近,其址未詳),十四年,班超還洛陽,繼任者有任尚、段禧,安帝永初元年,西域亂,徵禧還,自此不復置都護,至延光二年,以班勇(班超之子)為西域長史,復平西域,遂以長史行都護之職。
西漢宣帝第二年(公元前六十八年)派侍郎鄭吉屯田渠黎(今新疆尉黎一帶),與匈奴爭奪東師,使護衛鄯善以西“南道”諸國安全,至神爵二年(前六十年),匈奴逐日歸降漢朝,鄭吉派兵迎之,宣帝又命鄭吉監護車師西北方(北道)各國的安全,因總領兩道,遂號都護,此後“都護”就成為西漢派駐西域的最高長官的正式官名,西域都護官秩二千石,相當內地郡守,其下設副校尉、丞、司馬等屬吏,西域都護的設定,保證了絲綢之路的暢通,加強了民族間的團結和經濟文化交流,標誌西域正式歸屬中央政權,同時,因其在當地實行屯田政策,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西域農業生產的發展。王莽時期撤除,東漢或設或撤,安帝永初元年(一零七年)撤除。
西漢時期,今甘肅玉門關、陽關以西,即今新疆以及更遠的地方,統稱為西域,這是廣義的西域,狹義的西域,僅指今新疆天山南北,即玉門關、陽關以西,巴爾喀什湖和蔥嶺以東,準噶爾沙漠以南,西藏高原以北的地區,西漢初,這裡有三十六個小國,後又分為五十餘國。
西域諸國以天山為界,分為南北兩部,絕大部分分佈在天山以南的塔里木盆地周邊,塔里木盆地南緣有且末、小宛、精絕、扞彌、于闐、皮山、莎車等國,被稱為“南道諸國”,在盆地的北緣有危須、焉耆、尉犁、烏壘、龜茲、姑墨、溫宿、尉頭、疏勒等國,被稱為“北道諸國”,在盆地西南、蔥嶺一帶有蒲犁、無雷等國,在盆地的東端有樓蘭,後稱鄯善。這些國家語言不一,習俗各異,互不統屬,人口少則幾百,多則數萬,一般為幾千人到兩三萬人,龜茲人口最多,才八萬人,它們多以城郭為中心,居民多從事農牧業,少數國家逐水草而居,單純從事畜牧業,以畜產品等與鄰國交換糧食等農產品,有些國家生產力水平有相當發展,已經掌握了冶鐵技術,樓蘭人 就懂得製造鐵兵器。
天山以北,巴爾喀什湖以南的準噶爾盆地,是一個遊牧區域,盆地西部的伊犁河流域,原來居住著塞種人,西漢文帝時,原來遊牧於敦煌、祁連間的月氏人,被匈奴逼迫,西遷至此,擠走了塞種人,其後原居住於河西一帶的烏孫,為了擺脫匈奴的羈絆,也向西遷徙到此,把月氏人趕走,佔領了這塊土地,大部分月氏人被迫再往西遷到媯水(今阿姆河)以北地區,稱大月氏,少部分留下來,稱小月氏,烏孫有六十三萬人(包括留居此地的塞種人和月氏人),他們與匈奴同俗,過著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準噶爾盆地以南的天山缺口,由姑師控制,姑師後來分為車師前國、車師後國,車師前國一帶土地肥沃,農業相當發達。
從玉門關到西域,有兩條主要通道:一條經塔里木盆地東端的樓蘭(鄯善),折向西南,沿崑崙山北麓西行至莎車,為南道,南道西逾蔥嶺,可至中亞的大月氏、大夏、安息等國,另一條經車師前國,沿天山南麓西行至勒,為北道,北道西逾蔥嶺,可至中亞的大宛、康居、奄焉等國。
西漢文帝初,匈奴的勢力擴充套件到西域地區,在這裡設定了“僮僕都尉” 一職,對西域諸國進行監視,向它們徵收繁重的賦稅,並把西域作為進攻西漢王朝西北部的戰略基地,對西漢構成極大的威脅。
漢武帝對匈奴進行戰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