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受到做糕點的啟發,那些糕點都是麵粉和米粉做出來的,等用模子壓制成型,再蒸出來的,那人的腳踩在灰上,自然就有腳印,拿腳印一比對,就能知道是誰了!”白素心道。
“你知道焦宏對你有不跪之心,你有沒有告訴你父親?”孟巖問道。
“我說了,但我爹不信,後來我就說,爹你要是不信,下次我洗澡之前,你先找個藉口出去,然後偷偷的回來看,是不是焦宏在偷看。”白素心道,“爹答應了!”
“結果呢?”
“焦宏根本沒想到我跟爹設下這個一個圈套,結果他被爹逮了一個正著,爹十分生氣,當著焦蘭蓉的面,狠狠打了焦宏,自那後,爹放心我一個人在家,出門在外都帶著我。”白素心道。
“焦宏什麼時候給東廠做事的,你知道嗎?”
“我是在被抓進東廠之後才知道的,但由於之前焦宏對我起不軌之心,所以無論他們怎麼問我,我都說不知道,也不承認是我殺的人。”白素心道。
“素心姑娘,把你案發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你再給我複述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特別一些細節!”孟巖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道。
“好的,孟大人!”白素心點了點頭,“那是去年的九月初八,中午後,我忙完店裡的事情,燒了熱水,然後回到自己房間,準備沐浴……”
“等等,素心姑娘你沐浴的時候是門是關著的嗎?”
“是的,我就怕有人進來,每一次沐浴之前,都會檢查門和窗戶是否關好,就算再累也不會忘記!”
“那焦宏進來的時候,你發現了嗎?”
“好像沒有!”白素心搖了搖頭。
“這就奇怪了,你關了窗,鎖了門,他是怎麼無聲無息的進入你的房間,除非,他早就埋伏在你的房間了!”
“這怎麼可能,我的房間人不在德爾時候,都是鎖著的,鑰匙我都是隨身攜帶!”白素心搖頭道。
“那你想想看,都有誰能夠接觸到你的鑰匙?”孟巖問道。
“那就只有我店裡的師傅了,他們都有機會接觸到我,不過我的鑰匙都是貼身藏的,從不離身,他們沒有機會的!”
“他們不一定要盜走你的鑰匙,只需用你的鑰匙拓印一下,神不知鬼不覺,你應該不會察覺的。”孟巖道。
糕點店不缺的就是米麵,材料方便,拓印一把鑰匙,那再簡單不過了。
白素心聞言,不由的露出一抹驚詫的表情。
“想到了什麼就說吧,這裡就只有你跟我,在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本官會替你保密的。”孟巖道。
“我的丫鬟,喜兒,她跟了我五年,不,應該是四年。”白素心緩緩說道。
“你懷疑她?”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懷疑,如果真有人拓印了我房門的鑰匙,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輕易做到而不會被我發現。”白素心道。
“那這個喜兒現在在哪兒?”孟巖問道。
“不知道,我被抓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後來我還託小雨姐打聽過她的訊息,但是,都是沒有訊息!”白素心道。
孟巖點了點頭,這個喜兒也許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
查案有時候未必就要從案件本身尋找突破,當案子進入死衚衕的時候,可以跳出案件本身,從看似跟案子本身無關,卻有著緊密關係的線索著手。
“喜兒多大了,長什麼樣子?”孟巖問道。
“喜兒今年有十六歲了吧,個子應該比我矮半頭,圓圓的臉蛋……”
“等一下!”孟巖突然叫停了白素心。
“孟大人,怎麼了?”白素有些不理解。
“天行,拿紙和鉛筆進來!”孟巖扭頭對外叫了一聲。
“是,公子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