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鐵了心要把女兒嫁給自己,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已經渾然不顧從三品大員的麵皮,不講理了。
這時,一校尉進來。
“大人,盧鎮撫使大人差小的來問……”
“怎麼,他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把案子接過去,告訴盧忠,說我有重要的公務處理,讓他等著!”郭怒怒道。
“是,大人!”小吏忙點頭應是,他只是傳話筒,大人們之間的爭鬥可不是他們隨便攙和的,弄不好,捱上一頓打,那多冤枉呀?
“郭叔,北鎮撫司把案子接過去,肯定是要做文章的,咱們不得不防。”孟巖提醒道。
“嗯,門達死了,可那書寓的一對主僕還活著,這兩個年輕的小娘子進了詔獄,恐怕會節外生枝。”郭怒點了點頭。
“人在哪兒?”
“杜鎮撫一併給帶回來了!”
“郭叔,我想見一見這個小雅書寓的女主人!”孟巖突然心中一動,說道。
“你想見這個女人,做什麼?”郭怒生疑道。
“好奇!”
“一個娼妓,有什麼好奇的?”郭怒不悅道,“告訴你,你現在可是我準女婿,可不許亂來?”
“那郭叔,你是同意了?”
“讓達叔帶你過去。”郭怒想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謝郭叔了!”
孟岩心中好奇的是,一個暗娼,做了門達的外室,又跟朝中某個大員暗中有關聯,這樣一個女子絕對不止表面上的身份這麼簡單。
孟巖敢去見這個女人,也是因為昨天晚上,他沒有跟這個秦小雅照面,這個女人應該不會把他認出來。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孟巖還是做了些準備,這才跟達叔去見被暫時扣押的秦小雅。
孟巖見秦小雅,郭怒則去見早已等待的不太耐煩的北鎮撫鎮扶使盧忠。
“卑職參見郭大人!”雖然心中不滿郭怒故意拖延,但官場上的規矩還是要守的,看到郭怒,盧忠忙彎腰行禮。
“免了!”
“盧大人,門達的案子既然交給北鎮撫司,本官自不會為難,只是這案子交接不是我一句話就可以做到的,這朝廷是有章程的,對不對?”郭怒老神在在道。
“郭大人說的是!”盧忠嘴上附和,心裡卻罵娘了,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沒你發話,下面的人哪敢痛痛快快的辦理交接手續?
“大人,本案沒有案犯,但是盧大人想要提走小雅書寓那對主僕,卑職認為,這極為不妥,哪有將報案人下獄的先例,這口子要是開了,朝中御史言官們又要參奏我們錦衣衛獨斷擅權了!”杜重稟告道。
“哦,是這樣嗎?”
“郭大人,門達副千戶暴斃於小雅書寓,這秦小雅主僕便有殺人的嫌疑,至於她們主動報案,也可能是她們欲蓋彌彰,故意矇蔽我們?”盧忠道。
“盧大人,這都是你的猜測,屍檢上說,門達死於馬上風,即便秦小雅主僕有責任,但也只是沒有及時救護而已,何來欲蓋彌彰之說?”杜重駁斥道。
“杜大人,你我都是幹什麼的,門大人的死,那對主僕的嫌疑最大,你會看不出來?”
“盧大人,我們南衙辦案是要講證據的,可不能跟你們比,隨意栽贓,屈打成招,這種事情你們北衙乾的還少嗎?”杜重冷蔑的一笑,針鋒相對道。
“杜重,你這是汙衊……”盧忠憤怒的站起身來,指著杜重道。
“夠了,都吵完了嗎?”郭怒一拍桌沿,“一個是錦衣衛北鎮撫使,一個是錦衣衛南鎮撫使,朝廷四品大員,這麼吵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嗎?”
“郭大人,卑職是奉馬大人之命前來提人的,這秦小雅主僕若是無辜,我們北鎮撫司也不會冤枉了她。”盧忠紅著臉道。
“人你可以帶走!”郭怒緩緩道。
“大人……”杜重急了,這不是又要被北衙壓一頭了,這明明是南衙的人,南衙的案子,被搶走不說,現在還要眼看著北衙把人帶走,這人一進入北衙,那就是不受控制了,到時候,這些人會不會利用秦小雅主僕構陷幾個人,那就不好說了。
“但是,必須要有證據證明這對主僕跟門達的死有關聯,否則,我南衙沒有權力把人交給你!”郭怒話鋒一轉重重的道。
“郭大人,這可是馬大人的命令!”
“有馬順的手令嗎?”郭怒犀利的眼神掃過盧忠,生冷的喝問一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