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走出來道:“就泡那個。雖然是個小子,卻是不能怠慢的人。”
到前面見到小四兒,鳳鸞對他殷勤幾句,桂枝跟著,和他一起往郭家來。小蛾站在門前踮起腳,見到鳳鸞拐出街口,才對蘭枝籲一口氣:“我回去對我爹報喜信兒。”
蘭枝笑眯眯,無比感激:“小蛾姑娘好走。”小蛾擺手:“行咧,不用這樣送,反正我趕晚上,或許還來聽好信兒。”
喜滋滋的鳳鸞跟著小四兒來到郭家,小四兒直接帶她進來,他到房中回過話,沒有片刻就出來,對鳳鸞欠欠身子:“周姑娘請。”
小四兒的這殷勤,是剛才在周家受到鳳鸞的殷勤所回報。鳳鸞對他嫣然一笑,正在往裡進,人僵住一下,太喜歡,空著手來了。
這可怎麼辦?鳳鸞只得想了一下,就要往裡進來。
她是見過郭老爺子一面兩面的,就是沒見過,也認得那居中高坐,鬚髮皆白,面帶精神的老人,是郭老爺子本人。
“鳳鸞見過老爺子,見過夫人。”鳳鸞低下身來行禮,聽到讓自己起來,又讓座。坐下來才捧上送來的茶水,正要開口說話,聽到一聲突如其來的痛叫聲:“啊!……”
郭樸嗓子是嘶啞的,再這樣尖銳地叫上一聲,聽起來好似鬼哭。鳳鸞嚇得“媽呀”一聲站了起來,她上門求人心中怯怯,驟然聽到嚇得不輕。
手一抖,手中茶碗直接摔了出去,“砰啪”碎成好幾片,茶葉茶水在地上橫流一片。鳳鸞沒有想到失禮,她怔怔地站著,被這一聲嚇得背上冷汗都流出來。
忽然明白這是郭公子的聲音,那嘶啞難聽的嗓音,最近只聽到他才有。郭樸對於鳳鸞,雖然是新認識的人,不過因為對郭家報一線希望,鳳鸞的心裡難免要不時想到他。想到他,是苦惱得罪了他。
回想剛才痛呼聲,鳳鸞第一句話,是關切地對郭夫人道:“公子他……。”說到這裡面上一紅,為什麼紅,應該是覺得自己退過親再來問候,十足像郭樸說的,是來氣人的。
她今天為見人,穿一件八成新的水綠色繡黃花的綢衣,人水靈靈的白晰,好似一把子小香蔥出現在房中。
翹首站起來引頸尋聲後,先問的是郭樸好不好,郭老爺子露出笑容,難怪樸哥和兒媳都相得中她,果然是有一分好心地。
這樣子關切,不似假裝的。郭老爺子和郭夫人交換一個眼色,他認為兒媳上週家提親沒有錯。汪家的女兒,曹家的女兒,都是錦衣玉食長大,少年女子衣食無憂,嫁給現在的樸哥,以後守不守得住還真是一個問題。
當然郭家不擔心汪家守不住,守不住就還聘禮,肯定還有一系列的條件。而曹家,郭夫人也不會談成吃虧的事。
只有這周家,要是平時郭樸尋親事,哪裡看得上她們家。要在郭樸好的時候有人提和周家結親事,大罵的,應該是郭家的人。
郭老爺子隨便想想這些事,更是微笑,眼前這個姑娘,她是不答應來侍候樸哥的人。不答應就不答應吧,郭老爺子還是和氣地開了口:“你父親如何?”
四處碰壁的鳳鸞對著這關懷,莫明其妙的紅了眼圈,“撲通”一聲拜倒在地。
房中,褚敬齋正在對著郭樸鼓勵似的喝彩:“喊啊,痛你就喊!”郭樸嘶聲問長平:“外面是什麼人?”
祖父和母親在家裡時,一刻不願意離開自己,在自己房外見人是常有的事情。不過今天,郭樸覺得丟了人。
長平低聲道:“是周姑娘。”郭樸不死心地再問一句:“哪個周姑娘?”長平回答道:“小橋口兒住的周姑娘。”
長平不說最近常來的周姑娘,是因為他知道周鳳鸞不答應公子的親事。郭樸聽過,就更不肯再喊。他牙關冒出冷汗,痛得牙齒格格的打戰,任憑褚敬齋喊了又喊:“喊,快喊出來,”
醫生雖然大膽,也怕郭大人這樣忍著,忍出別的病來。郭樸是憑他再喊,一聲兒也不吭。讓他對著看不起他的周姑娘說痛,他死也不肯!
☆、第二十八章,極品爹
從郭家出來,鳳鸞覺得天是亮的,地是樸實的,就是牆角一株歪脖子樹,也是生得娉婷好似碧玉妝成。
來安開門,為鳳鸞面上的笑容一驚,險些坐倒。手扶門閂穩住身子,來安陪笑:“姑娘,有銀子了?”
要是沒有銀子,姑娘怎麼會如此喜歡。
鳳鸞笑眯眯,鳳鸞笑逐顏開,對來安才說一句:“見到郭老爺子……。”後面冒出來一個鄉下人腔調:“我說,這裡這個是老周家?”
“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