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
第二天一早,汪氏才起來,外面有人回話:“有位郭將軍夫人來拜您!”汪氏冷笑,故意磨蹭著穿衣梳洗,過了近半個時辰才緩緩出來。
見一個年青婦人在客廳上繃著臉坐著,雙手扶在扶手椅上,正是鳳鸞。
幾年不見,又生了兩個孩子,鳳鸞反倒更出落。汪氏恨得牙癢癢的,漫不經心說一句:“這是哪一位?”見鳳鸞大步過來,劈面給了汪氏一巴掌。
幾個丫頭來攔,她隨身也帶著丫頭,大家互相瞪眼攔住,都喊:“不許動!”鳳鸞又給了汪氏第二巴掌,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你的尾巴在哪裡,人人清楚!”
郭將軍夫人在段家的客廳上大罵了一通:“你當人妻子,不好好當;當人繼母,不好好當,壞了心從頭爛到腳,把正經段家的孩子往外面趕,天有眼看著呢!”
段侍郎在房裡聽到,讓人來問:“是哪一位在外面高聲罵?”問一問是新進京的郭將軍夫人。鳳鸞快要和汪氏拼命:“你當我性子軟好欺負!你以為我不知道雷霆怒可以發!你敢和我女兒過不去,我這命給你!”
汪氏沒有想到鳳鸞會來,她還真的是當鳳鸞會識大體,以為鳳鸞會再讓一步。她到這時候才想起來,鳳鸞的性子,原本就是真的。
許多時候會忘記,是鳳鸞素來能忍耐,是個好性子。汪氏這一出會影響到念姐兒親事,鳳鸞能不和她拼命?
鳳鸞來拼命,也還不是絕情壞了心的人,只是罵,並沒有把汪氏舊帳提出來。要是郭樸和段志玄,全是將軍心思,一擊不能中,何必去擊?
鳳鸞是一件事當一件事,心裡有什麼說得出來!她只和汪氏算這一件,算過坐車回家,路上還是生氣。
進家門沒有一刻鐘,段侍郎打發人來見郭樸,問他:“尊夫人到我府上叫罵,意欲何為?”郭樸冷笑:“這事要問汪金貴!”來的人是還不知道金貴是誰?眨巴著眼睛,郭樸補上一句:“回去問段侍郎,讓他問汪金貴,再有這事,我就和他金殿上去面君!”
來人一去不回,不知道段家是怎麼結局。
郭樸進來,見鳳鸞氣得眼淚半點兒也無。他哄她開心:“以為我來擦淚水,不想不用我擦。”鳳鸞快咬碎牙齒:“她分明是攪混水,不想女兒們有好親事。”郭樸微笑勸解:“親事只會定在知己家,他們不會不信我們。”
鳳鸞被提醒,對郭樸這才慼慼:“怎麼辦,我不敢再見人。”郭樸故意笑上幾聲:“這有什麼,你倒不敢見人?做錯事的光明正大出來,”說到這裡心裡一格登,想到楊英在獄裡關著,又拿出幾個軍官問話,郭樸先把後面勸的話說完,安慰妻子道:“肯定不是你不出門。”
勸了一回,郭樸起身:“我要出去,你不必難過,不必覺得面上無光,我們倒成面上無光的,豈有此理!”
“可是人言可謂,”鳳鸞才說到這裡,郭樸斷然道:“可謂不到我頭上!”他很是堅決地說過,對鳳鸞溫和地一笑出去。
鳳鸞目送他出去,起身開啟描金箱子,裡面放著一條絲帕。絲帕上有花卉,下角繡著一個字“虞”。這帕子鳳鸞悄悄收起來,郭樸竟然也忘了。一直的心病,在遇到郭樸這兩天的體貼,鳳鸞心情好上許多。
樸哥,是疼愛孩子的。
郭樸往虞府而去,門人見到他,徑直領他進去。虞臨棲似笑非笑在房中接待他,拿眼角瞄他,一個字也不說。
“你也信這樣話!”郭樸要捶桌子,眼珠子瞪得快要翻出來,帶著要和人打架的樣子。虞臨棲撲哧一笑,郭樸大怒,舉拳重重捶在紅木小几上,引得外面侍候人伸頭來看。
虞臨棲今天息事寧人:“你放過我的傢什,全是古董,我不容易弄來的。”郭樸今天刻薄,冷笑道:“你用別人用過的東西,知道是哪個叫花子用過的?”
“宮裡出來的,叫花子用過的,看你說的話!”虞臨棲終於和他翻臉:“不就是幾句街語,”他開始冷笑:“看你娶的好妻子,你定力全沒有!幾句閒話,也放心上!”
郭樸大喜:“是是,這就是幾句閒話!”他狡黠地一笑:“原以為是你乾的!”房中響起來第二聲“嘭!”
虞臨棲捶了桌子!
“你當我什麼人,會用這種計!”虞臨棲受到莫大侮辱。他這話一出,郭樸和他同時想到鳳鸞的離去。郭樸抓住機會想理論理念,奈何虞臨棲臉繃得似煤灰。
“我妻子我喜歡,你以後有老婆,你就知道了,”郭樸問道:“你怎麼還不定親?”虞臨棲翻眼他:“你以為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