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品味?”
郭樸失笑:“我是路邊的草,只喜歡小花,你是金堂玉馬裡的靈芝,配你的肯定不凡。”虞臨棲又恢復似笑非笑。
兩個人都不說話,過了一刻鐘,虞臨棲恨鐵不成鋼地道:“為你好,你識好歹嗎!”郭樸不理他,細細觀賞虞臨棲的屋子,見碧窗清幽,下有一琴,坐過去試了試琴音,隨手拔動,一串琴音出來。
如流水又有高山。虞臨棲嘆一口氣:“高山流水,你倒是熟練。”郭樸手放下,不回身淡淡道:“我久也不彈,想來你俗務也多,也許久不動了吧?”取出帕子擦手:“這琴絃雖然有人擦,我也知道。”
虞臨棲一笑:“厚朴,殿下要見你。”郭樸明知故問:“哪個殿下?”虞臨棲繃起臉:“你說呢?”郭樸露出思索的神色,忽然道:“何以謝君子?”虞臨棲又要樂,上下打量郭樸的人:“你這個人。”
“我的人是我老婆的,”郭樸半開句玩笑,虞臨棲恨恨:“我等著看你笑話!”郭樸默然一下,慢條斯理來調解:“鳳鸞十四歲就到我家,”
虞臨棲怒目:“我不想聽!”郭樸笑嘻嘻:“那我的官印呢?”虞臨棲頂撞道:“你當我能扣下?”他惱怒道:“我為什麼要幫你打聽,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打聽到什麼?”郭樸嘻笑:“我幾時能拿?”虞臨棲長長嘆一聲:“這次報的軍功,加上別處報的太多,御史們早就有折了,不是隻針對你一個人。”
郭樸得寸進尺:“那楊英呢?”虞臨棲緩步起來,手卷捲袖子:“來來來,我同你打一架!”郭樸微笑:“臨棲,你今天襪子穿錯了吧?”虞臨棲忙低頭看,低下頭才知道不對,生氣地道:“我又沒睡帳篷裡,也沒有你亂扯我襪子,怎麼會穿錯?”
“我就是看你上不上當,果然你這看俏的毛病,這一輩子不會變。”郭樸笑話過,起身道:“我走了,對你說一聲,外面聽到人說我老婆不好,你千萬要反駁!”
虞臨棲哭笑不得:“你今天來看我,就是為這個?”他又沉下臉:“我等著看你笑話!”郭樸回敬道:“我一定不讓你看這笑話。”
出了虞家的門,在馬上郭樸回身看看虞府的匾額,喃喃自語:“虞臨棲,我也給足你面子。”酒樓上灑了自己一臉的酒,三杯過後推杯而去,丟下一句:“面子我給足了。”
哼,還當這些訊息自己別處不能問嗎?郭樸帶馬離去。離家不遠的街上,見到兩頂大轎過去。一頂金碧輝煌,兩頂金碧輝煌。郭樸認出來後,把臉微往下,裝著看不到的走了。
轎子裡面的長陽侯世子安思復見到,又添一次氣。後面轎子裡是他夫人陳氏,也看到馬上過去的是郭樸。
陳氏是荷花節那天見到的郭樸,因此認得。
回到家裡,陳氏出於關切問安思復:“忠武將軍,我們要不要見見?”安思復正在生氣:“不見!他怎麼不來見我?”
“興許是大帥沒有說,大帥在生你的氣不是,再說街上傳閒話,說郭少夫人不穩當。”陳氏提到這事,安思復冷笑:“這是有心人在傳,昨天出來的事,今天你也知道了!”他看看院子裡:“家裡這內宅,還不夠深。”
陳氏笑起來:“你和你師弟慪氣,可與我無關。我只是問你,要不要這個風口上幫一把?”安思復都不想說話,見夫人只是不走,慢吞吞道:“改天回過公主,接他夫人來坐坐。他就算了,”說著火上來:“只知道去找虞臨棲!”
“看你說的,公主也說這樣對,你和虞臨棲認識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陳氏帶著笑,幫郭樸說了一句。
☆、第四章,郭府宴客
安思復回想虞臨棲是什麼樣的人,他目無下塵,孤高眸中無人。偏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自己獨到之處。
就是什麼都會,也用不著看不上許多人?安思復生氣地想,只有寧王殿下出身尊貴,才能降得了虞臨棲。
陳氏讓丫頭們進來換衣服,她換了一身家常薄羅妝花裙,安思復也換上八成新的羅袍。見安思復還是生氣樣子,陳氏笑盈盈打發走丫頭,勸道:“你並不照管他,他難道不找別人?”
“我總得看看才照管他!”安思復火氣冒出來,好在貴公子性子,雖然勃然卻不發作,只是不悅:“他怎麼和虞臨棲好起來?幾年前他中舉,大帥收他當徒弟,我還不知道影子,他已經軍中去了。我就納悶,什麼人會阿諛,”
陳氏接上話笑:“你又以為大帥和你們置氣,”被揭了短兒,安思復難為情,只板起臉,想到廖易直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