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這麼多麻煩,歸根究底就是一句話:權力。
我相信,靜言哥哥明白此事的真相,可他卻並沒有當眾為我開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我不怪他,他有他的難處,目前來說自保的能力,蕭府還有!
第 70 章
仍舊回到原日殿,守殿太監看到我便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走進那封閉的小屋,聽得門外啪的一聲掛上了鎖,此時顯得是格外刺耳。
一整天,沒人再來打擾我,除了二餐之外,那守殿太監也照舊不會再出現。我一個人坐在昏暗的屋裡,認認真真的從頭到尾開始想著整件事情,卻仍舊不得要領。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可以肯定,寧可兒的確是故意的。
我雖不知她會去敬香,可她定然知道了我要去敬香,原因正是寧望!在我敬香的前日他曾經與孤風見面。
我相信孤風是無意中向他提及,至於他是不是有意告訴給寧可兒,天知,地知,他知,也許,寧錚也知。
又是一個夜晚。
我搬了凳子坐在釘了木格子封條的窗前,透過縫隙朝外看著月亮,不圓,一冽清光。
原日殿的門忽然慢慢的開了條縫,象是被風吹的一樣。我驚訝的注視著那縫隙越來越大,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
一瞬間,腦海裡把可能走進來的人從殺手一直到鬼猜了個遍。
可似乎都不大像,進來的竟是一個成年宮女。
那是誰呀?眼睛貼上窗仔細瞧著,她來原日殿做什麼?也許與我無關吧,原日殿關著的並不只我一個而已。
正胡亂猜測著,那宮女偷偷的掩上殿門,環顧了四周便直朝著我這間屋子而來,看來是衝著我來的。
後背一凜,我像是遇到了威脅的貓一樣,挺直了身子。
那宮女輕手輕腳的走近,臉孔也逐漸看得清了。她徑直來到窗欞下,幾乎是與我面對面了,輕輕拍著窗板。
“雲衣小姐……”宮女捏細了嗓子喚著我。
靈光一現,是她!
“芳菲,是你嗎?”我小聲回應著。
芳菲沒想到我就在窗前,反倒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地應了聲。
“雲衣小姐,我來看你,你還好嗎?”回過了神,芳菲輕聲問著。
我有些感動,這麼多年了,這個當年總是捱打的小宮女早變成了浣衣局的主管,卻仍舊沒有忘記我,我顯赦的時候她從不主動找我,離我很遠,現在落了難,她便第一個跑來。
“我很好。”我回應著。
“你餓不餓,他們有沒有不給飯吃?”芳菲依舊記得我最喜歡吃了。
我笑了笑:“沒有,他們不敢。”
“那就好,奴才也幫不到雲衣小姐,只能過來陪您說說話兒。”
“謝謝你。”
“小姐,您要讓蕭將軍想想辦法了,今日從壽禧宮中送出來儀萱娘娘的換洗衣裙,染了些血漬,怕是胎兒……”芳菲帶來的訊息果然讓我震驚。
“有血漬?什麼部位的?”我追問。
“裙下的,不過不算多,只幾滴而已。”
幾滴是什麼概念?若是真的流了產此時早拉我去問罪了吧,難道真是胎兒不穩,不是裝的?我根本沒推她,她自己坐在地上也會流產?不會這麼脆弱吧?會不會是……
“芳菲,儀萱娘娘沒懷龍種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她的信期一般是何時?”我小聲問。
“唔,那我倒是沒留意過,不過我可以打聽到的,若是信期到了定會送衣裙來浣衣局的。”芳菲若有所思的回應著。
“不用打聽,若是蕭小姐想知道,直接問可兒豈不更好。”一個男聲,沉沉的從一旁響起。
頭皮炸起,苦笑連連,這下壞了,把芳菲也連累了。
“啊!”芳菲輕聲驚呼,可到底是在宮中磨練了這許多年,馬上反應了過來,跪在地上:“奴婢參見、參見北安候。”
“你知道是我?”
“奴婢記得。”芳菲顫聲回答。
“好個機靈的奴才,做的事可不算機靈,這麼晚了到原日殿來,謀圖什麼?”寧錚冷冷的說著。
“北安候,別為難她。”我急忙說道。
“哼,蕭小姐人面果然廣,連浣衣局的奴才都幫著通風報信,本候實在是佩服。”
“過獎了”我冷笑了聲:“芳菲,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什麼事都不用問,不用說,北安候會當作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