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走出去練起功來,一來等待井初蓮,二來打發時間。
他相信井初蓮必定會赴約,他心裡頭滿是肯定。
右手出掌、握拳,揮過面前,左手前劃圓,往外推去,弓腳劈足,躍起穩落,口中還唸唸有詞,“雨急雲飛,長庚光怒;掌中乾坤,晴風破凍。足下挪移,音斷絃索;天蓮七式,氣吞驕虜。南宮拳法,梅心驚破;亂山深處,恨滿寒水……”
背後發出��聲,他眉頭一緊,身子躍起,才要出掌便看見一抹淡紅色的身影,他連忙收掌。
井初蓮愕然站著不敢動,眼睛被嚇得閉上。
預期會產生的疼痛沒有在她身上引發,她不解地睜開眼,看見南宮煬笑笑地站在她面前,手朝她伸來,然後輕柔地勾起她的下顎,她羞愣得忘了反應。
“鬼鬼祟祟。”
紅瑩的唇瓣輕啟,他想一嘗芳唇。南宮煬收斂臉上的笑,專注地注視她。
發現不對,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我……我沒有鬼鬼祟祟。”
他往素心亭走。“如果再晚點看見你,那掌就往你身上劈了。”
他在石椅坐下,俊挺身形在荒野間更顯出色,她差點看傻眼,低頭掩飾臉上的紅潮。
“你約我來做什麼?我要立刻回去……”
“別太快回去。”他很認真的看著她。
“呃……”她又愣住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別太快回去……“我……我只能出來兩個時辰。前夜徹夜未歸,家人很擔心,所以只容許我出來兩個時辰便得回去。”她刻意有所隱瞞。
“這兒坐。”他拍拍身旁的石椅。
她猶豫,最後選擇坐在離他較遠的石椅坐下,刻意遠離他。
和他認識不深,雖然她直覺認定他不會是壞人,但男女過於靠近會遭人口實。
南宮煬燦爛地笑道:“你很怕我嗎?否則怎麼選擇那麼遠的位子坐?”
“未婚男女最好別靠得太近,免得遭人議論。”井初蓮的手不安地揪著帕子,掌心的汗水已快將絲帕浸溼。
他往她走去,不管她瞪大的眼瞳,在她身旁坐下。
“我現在坐下了,這附近有人嗎?沒人吧,那就不可能會遭人議論,除非我們其中一人將這情形說出去……我想你不可能會說的,當然我更不可能會說,所以不可能會有人知道,你放心。”他有時笑起來的樣子活脫脫是野狼,不羈難馴。
她往柱子方向移動以避開他。天哪,她都能感受到他剛才劇烈運動而產生的熱力。
“這裡位子那麼多,不需要坐得那麼近吧。”
他又往她這邊移,縮小了被她拉開的距離。“天氣冷,坐得近點可以取暖。”
“我不冷!”
“可是我冷呀。”他又移了數寸。
她不停往旁移,到最後已靠在樑柱上,沒有退路了,而他則黏得她緊緊的,兩人之間沒有空隙。
“你究竟約我來素心亭做什麼?如果沒事,我要回庵裡了。”
“有。”他不管她抗拒,徑自握住她細緻的柔荑。
“你!”她不停地想將手抽回,可是他抓得死緊,任她如何抽都抽不回來,最後只好放棄。“你再動手動腳,我……我……”
她能怎樣?手無寸鐵,一介文弱女子,在這深山野嶺,怎麼高聲喊叫都不會有人來救她,她真是求救無門。
“你身上有股淡雅的梅香。”他深吸口氣。
看著她的側臉,白皙無瑕,嬌嫩欲滴,他恨不得輕咬一口。
“南宮公子——”
“煬。”
“啊?”
她呆愣的表情也令他好生心動。
南宮煬俊朗地笑開。“請喊我煬。”
開玩笑!“我們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我們算是第二回見面了,還能說不熟嗎?”
“不行,那名兒太過親密了,我喊不出口。”她拼命搖頭。
“我都能喊你蓮兒了,你還能說喊不出口嗎?”
怎麼他一句蓮兒,喊得她心兒撲通撲通跳,整個臉頰都在發燙?!
井初蓮別過臉去,不想讓他看見她丟人的嬌羞模樣。
他修長指頭勾住她的下顎,強迫她轉過頭。
“你臉紅的模樣也令人著迷。”
“你好過分!”她推工他的手,柳眉倒豎。
“你知道嗎?前日見到你之後,我一直有句話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