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賭氣地別過頭去。“什麼?”
“我喜歡你。”
他聽見她倒抽氣的聲音,滿意地咧嘴哂笑。
“不只喜歡你,我想我恐怕是中了無解之毒了。”
“啊,你……你哪兒受傷?”她果真中計,擔心地檢視他身上有無傷處。
握住她的柔荑,移到他胸懷之中,感受他心脈的跳動。“這兒,這兒中了劇毒了。”
她慌亂不已。“礙事嗎?不要嚇我!靜緣師太不能替你解毒嗎?什麼時候中的毒呢?”
“礙事,非常礙事,而且是那老妖怪永遠都無法解的毒,前天夜裡中的毒,無解的。”南宮煬表情異常認真。
開玩笑,如果那老妖怪都能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無解?!怎麼會無解呢?這世上沒有無解的病,就算是中毒也一樣……”她看見他嘴邊的淺笑,不禁惱了起來,站起身對著他問道:“你究竟有沒有病?”
“瞧我這麼虛弱便曉得有�……”他頭靠在她手背上,無病呻吟。
“你再和我打哈哈,我就要走了!”她想甩開他的鉗制,但哪那麼簡單。“你放手!”
他會挺身,正經地看著她。“不能。”
“南宮煬!”
“雖然我要你喊我一聲煬,但也毋需如此正式地喊全名吧,蓮兒?”活脫脫的登徒子!
她快被他氣哭了,眼眶紅紅地瞪他,絳唇還噘得好高,雙頰紅透。
他認真地看著她。“你不會是要哭了吧?”慘了,她眼眶裡水水的……“好好好,我不鬧你了。”
“你太過分了……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還逗得我無地自容。”
“鬧著你玩的,別計較、別生氣,也別哭了,我一向拿哭泣的女孩沒轍。”他求爺爺告奶奶的氣求。
她甩開他的手走到角落坐下,拿著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水。
他今天怎麼為得這麼……頑皮?逗得她手足無措,活脫脫像是在色狼轉世。
“你究竟約來素心亭做什麼?”
南宮煬走到她面前蹲下。“剛才說了,你八成沒聽清楚。”
沒聽清楚?她聽得可一清二楚!他說喜歡她!井初蓮思及此,馬上臉又紅了。
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南宮煬見狀暗笑在心底。
“我再說一遍,你可聽清楚了,我說我喜——”
接下來的話被井初蓮修長的十指阻斷,她現下連耳根子都紅了。
“別說了!”
他柔情地握住她的手,緊緊握在掌中,粗糙的手掌摩挲她的掌心,奇異地讓她有種溫暖和安定的感覺。
“那麼你是曉得�?”
井初蓮抽回自己的手。“這樣太快了,我們才認識兩天的時間,你不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嗎?”
“不,一點也不快。你明日就要起程回京城了,我倆相見的時刻已剩不多,下次再見不知是何時。”
“我們才見過兩次面……你不覺得你的感覺來得太過沖動嗎?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啊。”她有些憂心,怕他誤將別的感情混為愛情。
“這和相處時間長短無關,完全是心情起伏問題。在我遇到你時,我心情起伏是我懂事以來起伏最大的一次,我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別再說我把別的感情混為愛情來想,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被他一席話駭住。
他怎能這麼肯定?怎能?
就連她如今都還對兩日來心情落差起伏理不清原因,他為何能這麼快理清?
不,她不能相信!
井初蓮站起身,遠離南宮煬,她的遠離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我不相信,你別騙人了。”她猛搖頭。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將她抓往懷中,在她來不及反應時,印下雙唇,似乎想傾盡他所有的愛意讓她知道,他的吻是溫柔中帶點霸氣的。
她嘴中甜甜的香味和她身上的梅香,令人心醉神迷,忘了今夕是何夕。
趁著她張嘴喘息,他靈活的舌溜進了她嘴裡,偷嘗幽香。
他扶著她臉龐的手沿著顎骨滑下,一手攫住她細緻的頸子,一手解開她衣裳的第一顆盤扣,像解開她的心門。
他怎麼……怎麼可以將手放在那個位置!井初蓮瞪大眼睛看著陶醉中的南宮煬。
她柔軟的嬌軀依偎在他懷中多麼的適合,她彷彿就是為他而出生的。
在無法鬆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