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無比的殘酷:“馮豐,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你以為我李歡是什麼人?會找一個和別的男人同居過的女人做妻子?我只是在等待,等待看你如何被
拋棄!這口氣,我忍了很久了,忍了快三年了!哈哈,今天,終於痛快了……”
她幾乎顫抖著擠出一句話來:“李歡,我並沒有想要嫁給你!”
“你敢說你和葉嘉離婚,不是仗著我做後備嗎?”
他“霍”地站起身,上前一步,馮豐不由得立刻後退一步。她面上加深的驚恐,刺激得他哈哈大笑起來,“馮豐,你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典型的吃著碗裡,惦記著鍋裡!
有今天,是你活該,活該……”
耳朵裡嗡嗡作響,眼前亂冒金星,馮豐只看得對面的那張面孔那麼猙獰,一再的放大,嘴唇,一張一翕,惡毒的言辭滔滔不絕:“你看看你自己,要錢沒錢,要貌沒貌,一個
卑賤的孤女,脾氣還大得很,沒有教養,身上一絲女人氣息也沒有!我常常在懷疑,這樣一個女人,何以會那麼自我陶醉的高估自己,以為別的男人會一輩子對你死心塌地?和你
走在一起簡直就是丟人,難怪葉家始終不要你登門!和芬妮比,簡直是雲泥之別。當然,芬妮是雲,你是什麼你自己知道……”
往日曾經和藹和親的面容,曾經柔聲細語的安慰,如今,都變成了冷冷的利箭,一支一支,直射胸口。她想狠狠給他一耳光,手抬起來,卻落不下去,軟軟地垂著,連打他的
力氣都沒有了。
一眾少年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心想,就算有了新歡,也用不著這樣對“舊愛”呀。報復,也用不著這麼過分呀。
蕭寶卷看不下去了,憤然道:“‘遙控器’,你太過分了……”
李歡冷笑一聲,目露兇光:“你是不是還想嚐嚐遙控器的滋味?”
幾個原本都憤憤不平的人,立刻噤聲。
他惡狠狠地看著眾人:“你們知道什麼?這個女人給我帶了兩三年的綠帽子,我忍她到今天已經算對得起她了……”
眾人面面相覷,原來是戴了“綠帽子”,難怪這麼兇殘。
馮豐聽得“綠帽子”三個字,氣得渾身發抖,伸手就摑了過去。李歡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推得後退一步:“馮豐,你最好收斂點,今後我再也不會對你客氣了!”
她收腳不穩,幾乎跌在地上,蕭昭業立刻拉了她一把,她才勉強靠著牆壁站住了。
“馮豐,你走吧,今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了!忍了你三年,如今,再多看你一眼,我就想嘔吐……”
她一句都沒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走出小店。
走到門口,踩著一個小石塊都不知道,腳步踉蹌著收不住,跌在地上,手心擦出血來。
蕭昭業大叫一聲“姐姐”,忍不住要跑出去扶她,李歡厲聲道:“站住,你找死!”
她慢慢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過街對面,也不顧車來車往的危險,在路中間就攔車,終於上了一輛計程車……
李歡的嘴角還掛著那樣得意洋洋的殘酷的笑容。
蕭寶卷彷彿是第一次見到他,冷哼一聲:“李歡,你天天道貌岸然地教我們做人,原來,你才是最卑鄙的暴君……”
就連最膽小的高緯也忍不住結巴了一句:“真是……男人的恥辱……”
“住口!”李歡暴喝一聲,“你們給我幹活,就要服從我的命令!”
劉昱冷冷的:“我們是姐姐的夥計,不是你的。”
李歡一耳光就揮了過去:“兔崽子,你們今後再敢替那個女人說話,我用遙控器伺候了……”
一縷鮮血從蕭昭業嘴巴里滑落,他憤怒地要撲上去,卻見李歡立刻摸出“遙控器”,幾人嚇得渾身發抖,原來,他是早有準備的!李歡冷哼一聲,“好好看店,若有差錯,一
個也跑不了!”
然後,他得意地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等他上車,開走,蕭寶卷才吐出一口氣來:“媽的,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無恥的人!”
眾人立刻附和著紛紛辱罵起來。
兩鬢染霜
外面的街道樹上,一個影子飛快閃過。
李歡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車子開得飛快,甚至闖了兩個紅燈也不知道。
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回到了別墅。
廚師和保姆都已辭去。整個別墅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