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還沒出了嘴,張媽已經扣好了她的外衣襟子,數落道:“小夫人,老爺是您的夫婿,您說話可是要注意些。”
聽了這聲提醒,胡雅還想說幾句俏皮話,見了張媽一臉的嚴色,才記了起來,她和沈少恬不同,她是沈老爺的小夫人。
見胡雅啞了聲,張媽才滿意地給她穿上了緞面鞋,上頭繡了對黃鸝鳥,很是精神。胡雅卻沒焉了神,她不該再胡亂想了,中元節的龍鳳燈依舊高懸,而她又何曾不是如此,懸而未決。
沈老爺每隔一陣子,都會問上胡雅些家事、讀書事,很像是她的老爸,葉赫。胡耀。但他終究不是她的生父,他們倆骨子裡流得是不一樣的血。
去東廂房的那一路,胡雅走得不再輕鬆,那些新進院的春櫻已經入了土,泛起了綠色,看著適應很是良好。
沈老爺坐在了書房裡,手側對著好些賬本籍子,開了春,各處的事情佈置妥當後,他也是可以鬆口氣了。
最初見到沈老爺時,他還是個甚是威嚴的中年漢子,面色滄桑卻帶了不少紅潤,才是一年時間,他髮間已經多了華髮,額頭的溝壑又深了些。
胡雅進門時,也是守著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