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死了吧,”沈查子看著她的神情,吼了一聲,當他抱著胡雅一起滾落時,就生了這樣的心思,他本可以將胡雅退往沈少恬那邊,如此,胡雅就不會和他困在一起。只是那一剎,沈查子的心底,只有一句話,若是將她交給他人,還不如兩人死在了一起。
☆、魔 靨
山縫之內,天光難以窺見,在青苔和水的支援下,胡雅和沈查子也算是熬住了。
大多時候,兩人都是默默無語著,沈查子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更加有了理由,將胡雅摟在了懷中。懷中的佳人則是亮著的晶瑩眸子,在他的注視下,倒映出了沈查子的鼻眼。胡雅挨在了沈查子的身前,甚至能夠看清他唇旁的淺色絨毛,微顫著。
無聊時,她先是一筆再是一劃,描著沈查子的唇,不點而呈天然紅色,唇形又是長得好,胡雅剛開始是逗他玩的,描到了後頭,竟是上了癮般,用了手指給他描了一層又一層。
沈查子瞧著她的眼和調皮的翹了起來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湊近了幾分,將她手指移開,說了聲:“換我了。”
胡雅可不想被他胡亂描了一氣,只是山縫中狹小,無處躲閃了,沈查子的手臂又似長了眼一般,無論是閃到了何處,都會被他攔了回來。她那張大口也比不得他的好看精緻,便威脅著:“一次就夠了,”
沈查子的回應比她的話語更快些,唇上貼上了陣異樣,卻不是他手指的挲蹭,舌探進了還帶著笑意的那張嘴。
“啊,”胡雅的呼聲被吞了乾淨,正想抵住牙關,卻被橫衝直撞的舌撬開了牙關,她的手抵住了沈查子發熱的身子。
青苔的冷香味纏綿在了兩人的口中,胡雅的脖被沈查子牢牢扶住,不斷糾纏著的舌企圖吞噬掉她最後的一陣防線。
她睜開了眼,看見了他眼底的熾熱□,掙扎了起來,密室裡的那種窒息和火熱感如電流般再次竄遍了她的全身,感覺到了她的反抗後,沈查子鬆開了手,卻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
由著身子如同一灘化成了水的冰,胡雅渾身無力,大口喘息著。
“我不是她們,”胡雅有些撒氣。他將她當做那些隨意可以勾搭的女人,胡亂起欺負的麼。她的淚滾落了下來,沈查子將她摟在了懷中,嘆了一聲,“你我之間,從來沒有她們。”
天昏地暗時,眼前又出現了一片光亮。“你們!”沈少恬和守山人找了足足三天,總算是尋到了這處山縫。
胡雅還在了沈查子的懷中,心跳在耳邊不斷迴響著,她張開欲要解釋的口,被沈查子掩住了。
“沈查子,你好大的膽子,”沈少恬也顧不得攀爬了幾日,接連做疼的手腳,想將胡雅拉了回來,“你可是忘記了,我爹爹對你的大恩。”
“我怎能忘記,”沈查子迎了上去,將他很是礙事的手推了開。看著沈少恬已經氣得發顫的肩膀,用了挑釁味十足的語氣問道,“倒是少爺你忘記了,而今的胡雅是沈家的小姐,亦是你的姐姐。”
沈少恬已和沈查子差不多高了,他昂起頭來,卻沒了最初的底氣。爹爹已經去了,也曾說過,胡雅婚嫁自便,他又有何資格盤問。但無論如何,他想到,也不該是沈查子這名孌侍。
只是,眼前的沈查子哪還有原先孌侍時的模樣,螢火石下,他個頭比那名守山人還要高大,平日看著笑盈盈的嘴角,更是帶著一絲諷笑。
他還是那名翩然若羽的美少年麼。
“少爺,”那名守山人倒沒留意主人家間的緊張氣氛,而是一眼看到了那條山縫裡,不同尋常的顏色。
“這是,”守山人倒吞了口口水,“金礦石。”
等在了山外的周嬅不時地往了洞穴處看去,隱隱見了幾點螢火光,她忙是迎了上去,待見了一臉鐵青的沈少恬和衣裳不整的胡雅兩人時,那張很是歡喜的小臉也哭喪了下來。
沈查子直到出了洞,眼神都沒離了胡雅,手更是霸道十足的緊箍在了胡雅的腰間。
周嬅看得一愣,再看了看胡雅很是羞惱的神情,心裡也知道了八九分,瞬時臉色也成了土色。
除了那名守山人獨自歡喜著,其餘幾人都是若有所思。
回了沈府,沈少恬就將自個兒關在了屋中,聽著裡頭的動靜,怕是摔了好些器具。
夜間,周嬅也在床間翻來覆去,心裡也不踏實著,想著胡雅欲羞欲喜的神情,她再也睡不住了。
她掩上了門,往外走去,剛要走到胡雅門外,就覺得身後有些發涼,剛一轉身,就見了沈查子站在了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