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閒情偷看你這個,我上次聽你們吵架來著,秀才自己說的。”
薛寅松好笑:“切,別說是舉人就算是皇帝老子,只要他是我老婆,這事就是鐵板定釘的事。”
薛老爹咧了咧嘴:“吹吧,你就吹吧,他要真是皇帝先把你拉去砍頭。”
薛寅松道:“你不懂,說了你也不明白,行了,這事你就別操心了。”
薛老爹想了好一會,突然自我安慰:“還好我續娶了,否則我老薛家真是要絕後啊。”
糞坑不用挖得太大,一平方米左右就行,挖好坑薛寅松戴上自制口罩回家擔糞。由於有了上次的經驗,小秀才當機立斷拉著兒子逃逸去酒鋪裡玩。
薛老爹和兒子各擔了幾挑,熱得脫了大棉襖,這天已經要立春了,太陽光也帶著溫度照得人暖洋洋。
薛寅松自忖是家裡唯一一個全勞動力,自然重活累活都得自己扛,他咬牙一口氣擔完最後四挑,放下擔子那一刻覺得走路都腳軟。
陳家村在山南,一年四季基本沒什麼大風,這臭味也駐地停留久不消散。薛寅松自己也被臭得不行,洗好手腳和老爹一起往酒鋪裡避去。
夕陽斜下,此時已經快近晚飯時間,薛寅松和老爹走去,只見小秀才站在酒鋪門口對幾個人正說著什麼,大約說得激動了還手舞足蹈的比劃。
“這是怎麼了?”薛寅松走過去笑著問道。
小秀才忙道:“他們想買東西,又怕不好,我正在解釋。”
“你怎麼解釋的?”
“君子坦蕩蕩,古人云君子……”小秀才還沒說完,薛寅松立刻叫停,這不是對牛彈琴麼……雖然這個詞用得不對,但卻是很貼切。他轉身對著那兩個老媽媽道:“你們要什麼,讓人給你們各包半斤去,用了好下次來再付錢。”
那兩個老媽媽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老點的用土話問道:“不要錢?”
“要錢,”薛寅松肯定的答道,慢慢的解釋以防對方聽不懂:“我給你記上帳,下次來付。”
其中一個是本村人,說話不帶口音,她笑道:“若是下次不來買了呢?”
“那就證明我家的東西不好,若是覺得好,自然會再來買。”
老媽媽一想也挺有道理,兩個人又唧哩咕隆小聲議論了會,分別買了點鹽和醋。
小秀才在一旁悄悄問:“萬一他們以後真的不再來了,怎麼辦?”
薛寅松等她們走遠了才回答:“不可能,就算一個月一年不來,但保不齊一輩子不來我家買東西,誰家沒有個缺鹽少醬的時候呢。”
薛老爹目睹整個過程只得長嘆一聲,覺得當初支援兒子開店鋪簡直是鬼迷了心竅,如今也不好再反駁,一轉身獨自悶悶的往家走,準備去回去做晚飯。
薛寅松有個習慣,晚上睡覺前總要把家裡巡視一遍,關窗關門,雞窩豬圈等都要全部檢查檢查,摸摸雞鴨肚子是不是飽的,看看小豬們吃食是否正常。
一個一個檢查過去,只見豬崽子們有氣無力的趴著,看看地上像是拉肚子,再看石槽,裡面的豬食還有半槽沒動。
豬是家畜裡收入最高的畜生,這四個崽子才滿月不久,若是久拉肯定會脫水而死,薛寅松忙把老爹拖來看。
油燈的光很昏暗,薛寅松乾脆點了根柴火照亮,只見地板上早些時候拉的糞便卻是半乾狀態。
老爹仔細研究了半天,又用木棒在各處糞便裡攪攪看看,肯定的說:“被人下了藥,你看這這裡還有沒消化的殘草。這草叫貓兒刺,若是面板癢的扯些來熬著泡水就能去癢,但是吃下去就得拉稀。”
薛寅松一愣:“難道是我打草沒注意混進去了?”
薛老爹搖頭:“不可能,貓兒刺是爬藤生長,最愛在小樹叢裡纏著,一長就亂遭遭的一大蓬,能把光都遮死讓別的草長不起來,別說不會和別的草混上,就算你看見也不愛去割,這草藤上全是貓牙樣的倒鉤小刺,手一抓全刺進肉裡,破皮的地方又痛又癢難受得很,你怎麼可能去割回來?”
薛寅松立刻明白了:“咱家的院牆矮,只怕是有人爬進來將這草丟進豬食槽裡的吧?”
薛老爹仔細看了石槽附近:“你看這石槽旁邊也有,倒的時候大約也急,有些都撒在了外頭了,看樣子是把草切碎了熬煮的。咱家一向愛關門,斷不可能是從正門進來的,再說秀才白日都在前院呢,若是來了人他應該知道。”
薛寅松聽了,拿了火把去旁邊看,果然看到豬圈旁的石牆上有個泥巴腳印,應該是翻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