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運氣不會這麼壞吧?”
那男子則是巫女祠的男覡季延年。
季延年同樣具有修長的身材和俊秀的容顏,似笑非笑的神情間,帶著一種斜睨眾生的高傲和冷淡。
蘇朝雲與季延年互相打量了片刻。
他們雖然彼此聞名已久,但說起來這還真是第一次見面呢。
巴蜀湘楚之地,眾多的巫覡和眾多的舞者中,他們是各自那片天地中最出色的一個。初次謀面,聯想到有關對方的種種傳聞,心中不免都有一種極為異樣的感覺。
鼓點聲中,兩人幾乎同時振袖起舞。
小溫侯久聞南方各地以歌舞祭神的風氣,今日一見,這風氣才知道濃厚到這等程度,荒郊野外,神壇可以不設,歌舞卻不能少。
藥王廟的樂聲,急鼓繁弦;蘇朝雲的舞步,同樣急促歡快,長袖飄揚,裙裾飛旋,彷彿在訴說一個少女等待情人來到之際那種興奮激動的急切心情。琵琶女一邊撥絃一邊吟唱著少女的訴說,吟唱著少女內心深處那種對自己的美麗和魅力深具信心的從容,一個字後往往拖了極長的尾音,一搖三顫,極盡柔膩婉轉之能事,與那急鼓繁弦交織在一處,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蕩人心魂的媚惑之力。
巫女祠的樂舞與藥王廟恰成對比,舒緩如柔蔓水草的鼓樂,舒緩如柔蔓水草的舞步——若非親眼見到,簡直讓人不敢相信男子的舞姿可以柔緩到這個樣子——配合著等待情人來到的少年那種表面從容、內心急切的吟唱,小溫侯諸人還是初次見識這樣的祭神樂舞。
梁世佑低聲說道:“朱五,我是不是聽錯了?藥王廟和巫女祠祭神時居然在唱——情歌?”
朱逢春白他一眼,“藥王廟以絕*巫的歌舞取悅藥王,原是楚地舊俗。巫女祠信奉的是女神,當然用的是男覡。食色性也,神仙又怎能例外?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梁世佐長長地嘆了口氣,“這種祭神的樂舞,若是讓國子監的那些夫子們看到,準會一齊嚇暈過去。”
此時藥王廟的鼓樂開始變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