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想了,這件事你插不上手,回去吧。”
紫依打破沉默說道:“夜蓮的事情不用擔心,我雖無法完全操控金烏主魂,卻能透過意念施加影響,不管她做了多少準備,都不可能成功。”
十三郎沒有回答她的話,目光在利爪與胖胖之間遊移,彷彿在比較兩者的體重大小。
“呱呱!”天心蛤蟆被他看得有些不安,叫了兩聲。
“想什麼呢?”紫依察覺有異,問道。
十三郎回過神,問道:“若能回到本體,您應該能夠降服它,對吧?”
紫依失笑,說道:“你說的對,但是弄錯了次序,我在沒有降服它之前,哪有辦法回到本體。”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老師可影響金烏行事?”
紫依微楞,說道:“是的,怎麼了?”
十三郎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認真想了想之後才說道:“既然是這樣,老師不要干涉夜蓮,或者乾脆幫她一把,讓她融魂成功。”
“什麼?!”
紫依認為自己聽錯,驚呼道:“你沒說錯吧?”
“怎麼會說錯呢。”
十三郎笑了笑,站起身平靜回答道:“不能單獨離去,就把這根爪子帶走。”
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他說道:“我把它一點一點煉化,看它出不出來!”
……
提出這個匪夷所思到異想天開的計劃後,十三郎如同撿到錢包後交公的孩子,安靜而又焦灼地等待著誇獎。
“傻孩子,病得不輕啊!”紫依感慨萬千,難得幽了他一默。
十三郎為之苦笑,說道:“成不成都是個想法,您覺得不行,總得講講理由才是。”
“理由太多,怕你沒有勇氣聽。”紫依的回答有氣無力,純粹是體諒他一片孝心,不得不應付差事。
十三郎倒是坦然得很,一本正經說道:“您說說看,咱們共同參詳。”
“好吧,左右困在這裡無事,你願意參詳,我就陪你參詳參詳。”
此時的紫依就像一位好脾氣的老人,面對孩童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
“首先我要問你,你還當不當自己是紫雲學子?”
她嚴肅說道:“我明白的意思,融魂之後金烏暫時衰弱,可以趁虛而入。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夜蓮融魂成功,道院怎麼辦?”
聽了她的話,十三郎啞然一笑,說道:“老師多慮了,無論夜蓮能否成功,我敢說,紫雲城都不會再有奪院危機。”
“為何?”
“今時不同往日,五雷不是傻子,應該早就放棄了奪院的打算。”
十三郎淡淡說道:“大比中我本來是贏了,院長若是宣佈結果,沒有人能說出什麼。退一步講,就算夜蓮融魂成功,可我把金烏本體帶回去,怎麼計算輸贏?”
停頓了一下,他說道:“老實講我認為五雷奪院本身就是幌子,目的是為了替夜蓮爭取登山的機會,當然奪院能成是最好,不成也沒什麼。真要是逼著院長動手,沒準他被滅掉也說不定。”
“無論內因還是外助,紫雲分院現在都已佔據勝勢;這種情形老傢伙若是還做縮頭……那個啥,我也甭再操心,愛咋樣咋樣好了。”
紫依有些好笑但沒有笑出聲,認真想了想之後說道:“即便如此,也沒辦法帶走金烏本體。”
“為什麼?”
“因為它根本帶不走。”
紫依說道:“五釘三鏈一祭臺,就是為了將其魂魄從本體逼入九宮,慢說你沒本事把它們取出來,就算有這個能力,豈不是變相幫助了金烏,讓它提前破禁出山?”
十三郎頭回聽說這個事情,不禁有些驚訝,說道:“它現在不是已經被逼進去了嗎,難道還不能動這根爪子?”
紫依沒好氣兒地說道:“話是這樣講,可誰能知道妄動會帶來什麼結果?至少也會造成封印更加鬆動吧!試想一下,假如肯定不會有事,早就有人動了手,還輪得到你。”
十三郎神情有些訕訕,尷尬說道:“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這麼好的寶物沒人搶。”
紫依嘲笑嘆息說道:“現在知道了吧,再說搶走也沒有用,這根爪子本身質地不談,裡面含有金烏意志與神魂烙印,哪裡是說煉化就能煉化。假如不能煉化,它除了鋒利些堅硬些,又能有多大用場。”
“用處大了!”
十三郎最清楚“堅硬”與“鋒利”代表著什麼,接過話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