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鉤嘴閃電般探出,以十三郎都為之眼花的速度將丹丸含下,然後稍稍偏著頭,抖抖翅膀,再點了點嘴巴。
味道不錯,身體感覺也不錯,哄騙宣告成功。
……
“你啊,就像小時候的我。”
付出三顆丹丸的代價,十三郎得以近距離親近這隻以難馴養而聞名的金絲幼雕,輕輕撫弄著其背後的羽毛,他覺得乾澀的心情略有舒緩,好似找到同類一樣,傷感中透出幾分溫馨的味道。
“那時候,我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傷情。”
幼雕匍匐在他的兩腿間,注意力被跳躍的火苗所吸引,腦袋伸伸縮縮東倒西歪,翻來覆去的打量。
它還太小,沒見識過風雨,也沒有見過火。本能告訴它,這東西帶有某種危險,身體的感受卻很溫暖,因而很是疑惑。
三顆丹丸在幼雕的體內被消化,傳出的熱力讓它迷醉而又混沌,或許是因為飽受折磨後感覺到疲憊,也可能是因為體驗到久違的安全,幼雕看了一會兒睏意漸足,開是打瞌睡。
“呵呵,還是你好一點,起碼不會一輩子記仇。”
十三郎看著一樁一樁地點著頭,心裡寒意不知何時消散無蹤,眼神漸漸清明。
“給你找個主人……不,找個伴兒好不好?”
“啾啾。”幼雕有氣無力地點著頭。
“答應了?好吧,我就當你答應了。這荒山野嶺的,真要把你留下,有點對不住你那個幫了我很大忙的老祖。”
以自問自答的方式決定了幼雕的命運,十三郎心生羞愧,柔聲說道:“我不能帶著你,因為……我給你找個富婆,保證過得好。”
幼雕聽不懂他的話,只能憑著身體的感應,依偎在這個散發著熟悉氣息的人身邊,酣然進入夢鄉。
“就這麼說定了,等將來長大,我再來看你。”
言罷十三郎抬起頭,深深呼吸一口,將之前積鬱的晦澀情緒盡數吐出,說道:“弄好了?”
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媚娘恭敬疲弱的聲音說道:“啟稟公子,霞公主一切妥當,只是身子有些弱,安睡一宿方能回覆。”
“那三個傢伙都是死衛,知道的東西不多,沒什麼大用。”卡其略有些憤怒的聲音說道。
“你們不是會煉妖將的嗎,煉了他們。”牙木歹毒的聲音道。
“這倒是個辦法。”十三郎淡淡說道:“媚娘應該知曉一切,對嗎?”
“妾身……知無不言。”媚娘恭聲回答道。
……
半個時辰後。
“金山?火焰山?呵呵,魔修的命可真苦。”
聽完媚孃的敘述,十三郎有些意外,朝牙木圖洺說道:“兩位,拿個主意吧!”
圖洺苦澀一笑,乾巴巴的臉上滿是愁苦的表情,說道:“天絕我魔族眾生也!”
牙木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全憑少爺做主。”
“做個屁的主!都那樣了,還做什麼主,等著收屍吧。”卡門到底與魔修有仇,毫不客氣地詛咒道。
“別這麼講,大夥現在同一陣線……不過嘛,所謂藥醫不死病,這樣的情形,無需再考慮什麼,回頭等待援兵比較合適。”卡其說話比較圓融,用心卻最為惡毒,直接勸說十三郎放棄。
“有道理,很有道理啊!”話都被前面的人說完,剩下一個卡徒,只有符合的份兒。
按照媚孃的說法,如今的魔修可謂水深火熱,隨時處在覆滅的邊緣;而且是全軍覆滅,幾乎連點種子都留不下來。
降臨之戰後,魔宮幾位大拿逃遁著召集人手,慢慢將散亂八方的倖存者收攏;然沒有想到的是,其中一人竟是被獵妖使生擒後下了高階魂咒之術。果慘了,經過周密安排,獵妖使四面合圍,又發動了一次聚殲戰,本就悽零的魔修隊伍雪上加霜,最後餘下三四百人被圍困在一個叫金山、又名火焰山的地方,固守待援……實際上就是等死。
火焰山,是妖獵森林裡的異地,千里赤野如荒漠一樣寸草不生,充斥著由地脈深處上衝而出的毒火,被一切修士視為絕境。
那種火與尋常的火焰不同,與修士所修煉的靈火妖火也不太一樣,其內包含著極為濃郁的地心毒磁,吸收後難以煉化不說,還很容易造成法力紊亂,也就是反噬。
打個簡單的比方,牛肉是食物,毛薑是調料,兩者混在一起,卻可以讓人中毒而死,而且是沒得治的那種。
妖獵森林裡的修士,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