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違,那種存在,就算比不了天道也差不太遠,萬萬不能冒犯啊!”
瞎猜一通惹來天道憤怒?十三郎憤憤不平,說道:“應該是巧合。”
“巧合也應該注意些,能免則免。”百花仙子目光流轉,小心翼翼看著四周,生怕天道突然從海里蹦出來。
“是啊是啊,我等修道之人,理當敬畏天道法則,保持恭敬才對。”藍山一個勁兒點頭,生恐十三郎胡說八道。
“小心為上,起碼不會錯。”連血舞鬥放棄驕傲,站到十三郎對面。
“好吧,我不說了。”
民意不可違,十三郎悻悻說道:“接槍王,之後尋途登岸。”
藍山連連點頭,附和:“是是是,登岸最重要,腳下有土,心裡才踏實。”
別人自無什麼意見,和平號繼續楊帆起航,朝感應中的槍王氣息前行。問題是,那道突降的雷霆真的是天道之怒?假如不是,除了震撼心神什麼都沒有的雷,誰見過?誰聽過?
誰都知道這樣想太離譜,但都沒有說出來,只放在心裡想。
很沉重。
……
連納三名大修,水中一頭鯊王為輔,和平號實力陡升數倍,十三郎的信心也隨之爆棚。得三人相助,龜甲上增加更多風陣,開全速朝槍王的方向疾馳。奇怪的是,迎接第四名船員的過程格外漫長,幾相當於前三人的總和。
槍王不知出了什麼毛病,時進時退時而轉彎,看起來好像是要反釣和平號,發洩一番之前屢追不得的怨氣。一晃近三個月過去,槍王仍沒能與大部隊匯合,但也沒有消失。對此現象,穿上幾人包括大灰各有推斷,紛紛發表見解。
“心裡不舒服,肯定的。”神驢是陰謀論的堅定擁護者,躺在地上嗑著牙花子發表見解。自從三人登船,嚴格來說自從與血舞匯合之後,除巨蝨外敢朝和平號挑釁的海獸越來越少,大灰也變得越來越清閒,有足夠時間胡思亂想。
“本神以為,槍王這個人資質不錯,道法也還湊合,就是心性差點,不夠沉穩,多少有點小心眼。”
下巴在一塊凸起上蹭了蹭,大灰一邊舒服地哼哼著,感慨道:“難成大器,唉!”
血舞“嬌柔”身軀挺立如槍,望著遠方的目光略顯憂慮,略帶厭憎說道:“蠢貨。”
三王威名赫赫,十三先生殺了一個,餘下兩人形單影隻,難免要相互幫襯些。十三郎是船長,可不代表這個冒牌驢師兄地位有多高,當然平日裡大家不與其計較,但大灰錯在不該誹謗槍王前程,令與之齊名並列的血舞生出同病相憐之心。
大灰被罵有些生氣,有心反擊底氣又不太足,悻悻然收聲歪眼皺鼻哼哼,心裡想本神何必與人妖計較,沒的跌了身價。
百花不知從哪裡變出兩隻大花椅,自己坐一隻送給船長一隻,舒舒服服半躺在上面曬著並不存在的太陽,說道:“槍王……想必擅於用槍。槍者一往無前,妾身以為恐怕是遇到什麼大麻煩,不得不迂迴甚至折返。”
這種享受可不是人人都能擁有,藍山老者自個兒搬個墩子坐下,取兩壺酒送給十三郎一壺,淺酌後說道:“雖未見識過槍王風采,但他既能與……咳咳,老朽以為,當謹慎行事才好。”
說著謹慎,老頭臉上哪有半點謹慎摸樣,真要說的話,倒好像巴不得出什麼事情才好。混了這麼久的老油條,大家不好意思說誰比誰奸,如今形勢明擺著,血舞槍王並稱雙王,肯定比後來的兩位感情好,實力也要勝出一籌。藍山與百花都知道古姓道士的性情,打心眼裡不認為他能和自己抱團。換言之,假如把十三郎當做中軍大帥,左右驃騎實力不均,恐有些麻煩。
假如槍王出了事呢?那就好多了……
百花仙子適合唱紅臉,明擺著在向十三先生暗送情意;尤其是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慢慢從神驢口中套出“嫂子”已故之後,這個驕傲了一輩子的女人正經展開攻勢,如澤物春雨不斷靠攏。比如那兩張椅子,滋神養心甚至能夠徐徐提升神念,不知被多少人重寶求購過,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藍山與百花相識一兩百年,以往知道她有一隻,今兒突然出現一雙,且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心裡才明白這位仙子早就存了求鳳之念,只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不得使用罷了。
無奈藍山攬過得罪人的活,試探說道:“先生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
十三郎正在想著什麼心事,聞言晃晃手裡的壺,發覺竟已經空了,說道:“這就是地幽龍煉的酒?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