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識趣再送一壺,說道:“先生謬讚了,那些還沒來得及弄,這些是存貨。對了,先生飲酒的方式……很特別。”
把酒蒸成酒氣,這樣喝酒夠不夠特別?
十三郎接過去,說道:“我沒喝呀,哪有什麼特別?”
藍山神情微僵,說道:“先生剛才……不是在喝酒?”
十三郎搖搖頭,百花仙子覺得好笑,接過去說道:“藍兄誤會了,他哪裡是喝酒,分明就是燒酒,大約是在琢磨某種神通……”
藍山面色發苦,囁嚅說道:“燒酒……不錯之語從何而來?”
十三郎一本正經,解釋道:“的確是一種道法,不知為什麼,用水不怎麼行,這種酒效果特別好。”
“好你個大頭鬼!”藍山憤憤難平,心想老夫的酒好容易煉麼?經得起你這樣一把火一把火的燒。
百花仙子美目流轉,說道:“此功法若能煉成,藍兄當記首功。”
“嗯,有功,有功。”十三郎點著頭,神情上看不出有何反應,心思完全沉浸在指尖那團火焰之上;新送來的酒水如泉,順著壺口飛入火團,變作一股青煙虛渺而去,不斷重複。
藍山百花仔細看著,均不明白是何用意。過了一會兒,眼看酒壺再空,藍山嘆息著想要再取,百花抬手阻止他,回頭望著十三郎說道:“這樣燒來燒去的做什麼?非得要酒的話,我這兒還有不少。”
先生變成他,妾身變成我,不夠親近但也絕不生疏正式,小手段。
受傷的男人與受傷的野獸一樣不好伺候,百花仙子心竅玲瓏,不能不讓人歎服。話說他們釀製的酒可僅僅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各有各的奇效,十三郎真喝也就罷了,若只是放火燒成酒氣……實實有點捨不得。
十三郎沒有拒絕,接過百花釀先嚐一口,略略皺眉。
“怎麼?”百花仙子有些緊張。
十三郎回答道:“這麼好的酒,燒掉是不是太可惜?”
百花仙子一愣,嬌容剎那間綻放如花,嫣然說道:“沒關係,有花就能釀製,就是慢點。”
藍山神情落寞低頭,暗想什麼叫不公,這就是。
大灰不知何時蹭過來,挨著藍山的身邊蹲倒低頭,說道:“哥們兒,來一口。”
藍山傻乎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