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不可外傳。”
嚴萌顯然是別嚇著了,只會愣愣點頭,眼裡卻閃耀著得意的光芒,為自己有幸“獨”享機密而自豪。
矮漢似乎對尊者並不怎麼在乎,頗有些憤意地朝蠻尊撇嘴,大概是責怪他不該允許嚴萌留下。向來霸道的蠻尊竟也不與之爭執,反倒露出一絲歉意的笑。
這一幕如果落到他人眼中,必會口口傳揚,成為千古美談。
十三郎對此視而不見,眼睛只盯著胖尊者。
“你是……”
“我是火尊,本應是離火令的主人。”
胖尊者神情嚴正,臉上絲毫不見平日的圓滑,嘆息說道:“就是因為少了它,我才不夠正牌。”
他沒有以本座或是尊者自稱,彷彿含有什麼意味。
“至於紫依,也就是你的老師,她本應坐在我的位置,也就是道院九尊之一:離火尊者!”
火尊感慨著說道:“別急著說這些,本座先為你看看身體,儘快將吸收的火力消納。”
蠻尊鄭重點頭,說道:“不錯,故事可以慢慢講,事情必須先做。這點小事不勞本座出手,你趕緊辦。”
“師傅說得對!”嚴萌根本不知道情況輕重,立即附和道。
矮漢聽得好生難過,趕緊扭過頭去不願再看那對師徒的無恥嘴臉。
一個道盟的低階舵主,突然間變成道院尊者,不用問,這是一個很長很曲折,包含無數隱秘與機詭的故事。
十三郎放棄追問的念頭,徹底無言。
……
“蕭十三郎是你們的人?魔王宮要納其為聖子?”
傳功崖對面的絕壁,也就是紫雲真人留下手書的地方,大先生不斷搖頭不斷冷笑,幾想拂袖而去。
“你在說笑話吧?”
“大先生莫要著,容老朽細說此事因由,再做判斷不遲。”
魔使是一名全身籠罩於黑袍、與谷溪身形有幾分相似的老人,不同的是,他的神情寧靜祥和,面容雖然蒼老,卻絲毫見不到生機流逝必然會留下的痕跡。看起來,竟彷彿是一株千年春柳,充滿勃勃生機。
聽了大先生的話,老人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陸默,你來講。”
體型氣質皆如刀一樣的血殺聖子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遵魔使大人令,血殺族陸默,見過大先生。”
隨後,他將發生在兩年前的秋獵程序詳細描述一遍,其中重點講述的自然是最後那場大戰,言語神情皆頗為中肯,並未強做渲染。
最後,陸默說道:“晚輩所言句句是實,蕭兄以燃靈族人身份參加秋獵,此事有上萬人可以作證,請大先生明鑑。”
“我相信你的話,不過,這些代表不了什麼。”
大先生的眼睛看著對面,好似在瀏覽山光湖色,隨意說道:“陸默……血殺族……我好像聽過。”
陸默微楞,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提到這個,只好說道:“想必是蕭兄提及秋獵之事,賤名能為大先生所聞,晚輩幸甚。”
大先生搖搖頭,說道:“你想錯了,我聽過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血殺族的刀。”
陸默不解其意,大先生的話再次響起,略含幾分失望。
“只可惜,人到了,刀卻沒有來。”
陸默眼神微變,垂與身畔的雙手卻漸漸握緊。他想不出,大先生身為道院九尊,且被人認為是無冕之王,為何氣度如此狹小,竟與他一個尚未結嬰的晚輩為難。別說如今靈魔並非處在戰爭狀態,哪怕是新紀之戰那種殘酷時代,這樣的情形也不會發生。
責辱一個修為差距如天塹的晚輩,不能讓人得到榮耀,指揮令人不齒。大先生如果不高興,大可不問情由一指頭將陸默捏死,如此作為,著實自跌身價。
大先生並未釋放威壓,陸默行動說話如常,當然,他不會因此認為對方是個好相處的貨,然而事涉種族顏面,身為魔族聖子,理當有所表示。
陸默想了想,說道:“晚輩不才,身邊亦帶著刀。”
大先生笑了笑,回身朝魔使說道:“這就是魔王宮的聖子?”
面對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魔使神情依然平靜,微笑回應道:“血殺聖子剛入魔宮,位列三級聖子,此行帶他來,是因為秋獵中他與蕭十三郎並肩作戰,情誼頗為深厚。”
“並肩作戰?”
大先生並未急於否認什麼,反問道:“既有並肩的資格,是否意味著一年多以前,這位血殺聖子與我道院學子蕭十三郎對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