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一聲吃痛狼嚎,鋼刀未必劈砍得破的狼皮如紙一樣被刺破,緊跟著便是一口猛吸。無論刺中的是狼還是人,無論刺中什麼部位,土蚌蟲的身體都像吹氣般脹大,飽食鮮血、甚至骨髓。
它們的吸針細細長長,足以刺透體型龐大的狂狼內臟,一口猛吸身體膨脹一圈,好似沒有盡頭。
數十頭狂狼同時被攻擊,也同時狂嘯著、爪撕嘴咬展開反撲,巨大的力量加上鋒利的爪牙,將一隻只土蚌蟲拍成團團肉泥。
即便如此,狂狼絲毫不能阻止土蚌蟲前仆後繼的攻勢,頃刻間翻倒一片。
吸血是土蚌蟲的本能,貪婪是其深入靈魂的天賦,絕不因對手兇猛而被遏制。
兩千狂狼雖然強悍,土蚌蟲卻以數萬計,這樣的消耗,哪裡是狂狼戰士能承受得起。狼嚎聲聲,土蚌蟲如泥流般撞入狼群,掀起血海汪洋。
第685章雷霆萬鈞之眼鏡蛇
水火不侵,不怯劇毒,土蚌蟲性情貪婪兇厲,攻擊方式沒什麼變化,甚至可說單調。
它們唯一的武器來自其鼻頭上可像毒蜂一樣彈出的針刺,鋒利足以刺破法寶以下的任何甲冑。僅此一項,足以讓土蚌族傲立亂舞,成為七大族的一員。
事實上,若非土蚌蟲不能飛、難以指揮驅控、且只能憑其嗜血本能作戰的話,土蚌族何至於屈居這個小地方,早已雄奔八方。
一隻壯碩如牛的狂狼被數十隻土蚌蟲撲在身上,翻滾嘶吼無濟於事,僅僅支撐五息便被吸成骨架,外面罩著破爛不堪的狼皮,淒涼難以形容。還有不少土蚌蟲分散四周,頭顱一探便鑽入地底,看起肉嘟嘟軟綿綿的身子,真不知它是如何做到。
經此一戰,勝負先不論,註定會有不少土蚌蟲流入城內,不知多久才能清除餘患。
狂狼被攻擊,背後戰士也不能倖免;人狼連心,坐騎的慘狀讓騎士發了狂,騎士的鮮血讓狂狼發了瘋,紛紛怒號衝入那片針林肉海,豁命反撲。
“狗雜種,殺!”
一聲怒吼,一片刀花,一條帶刀身軀平躍而起,整個人化成一團滾動的刀山,卷飛、或碾開一條血肉鋪就的大道。天狼族尚未出現,狼騎身上肩負的不僅僅是一場戰鬥的勝負,還有綿延傳承了無數萬年的天狼榮光。假如號稱大陸第一騎的狂狼騎士這麼容易被那些噁心蟲子所擊敗,天狼戰士們覺得自己餘下的日子呼吸的將不再是空氣,而是一團團可熔化內臟的火。
“天狼戰舞,破軍殺!”
肉蟲如山似林,刀砍作用低微,既然如此,不如歸去!
不知誰帶的頭,一些戰士躍身平起,懷抱長刀在地面翻滾,以血肉之軀碾壓那些瘋狂讓人噁心的肉蟲,為自己、還有自己的坐騎爭得一線生機。
天狼戰舞不是什麼曼妙舞蹈,而是天狼人擁有與自己靈魂相連的坐騎後才能激發處戰場之舞,是最最能夠發揮人狼威力、帶有祭獻味道的共死之法。施展天狼戰舞的天狼人,還有他們的狼,據說都無法進入輪迴返世重修,而是隻能存在於族人的記憶中,以歌謠的形式流傳千古。
“嗷嗚!”
狼嘯悲涼,狼嚎淒厲,嗚咽似的狼嗥一聲接一聲,此伏彼又起。天生與天狼人親近的巨獸對天長嘶,深埋在靈魂中獸性與忠誠徹底激發出來;裹著一層青濛濛的光,成排狂狼體型膨脹到更加強壯,體外千萬跟柔順的雪毛變成剛硬的針,奔跑跳躍追上主人的步伐,撞進那一堆堆肉山。
需要提到的是,土蚌蟲的肉身並不如何堅韌,天狼戰士個個人高馬大,連同甲冑兵器怕不有四五百斤,碾壓雖不足以讓土蚌蟲立即死去,卻有效地遏制了對方的攻勢。至於那些發瘋的狂狼,他們的身軀變得極為寒冷,宛如一個個長著無數利刺的冰坨,足以讓天生有些懼冷的土蚌蟲身軀麻木,動作也為之遲緩下來。
即便如此,仍不足以令土蚌蟲卻步;這些名字老土、看似柔弱的小東西有著無法想象的兇狠,一條狂狼高高躍起,身體上掛滿黑呼呼的肉球,奮力朝自己的主人飛馳;那些土蚌蟲的肚皮不停起伏且返著血紅的光,吸飽鮮血的身體膨脹至碗口般大,依舊不肯罷休。
“啊!”
目睹坐騎慘狀,狂狼的主人瘋掉一樣揮起片片光幕,講一隻只肉球劈成兩斷。讓人驚怖的一幕展現在眾人眼前,那些被砍身軀的土蚌蟲並未馬上死去,只剩半截的身軀依舊牢牢吸附在狂狼的身體上,層層猩紅肉壁不停收縮,繼續吸食鮮血。
一股股血泉自那些管子內飈攝出來,被吸成乾屍的狂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