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吳忠,悄悄叮囑幾句。
十三郎也說道:“去吧,稍後先試著彈一次,完不完整都先容我聽聽看。”
三女知道這是要初步考校一番,今後的命運興許就寄託在這次演奏上,焉能不審慎以對。紛紛起身施禮後跟在胖掌櫃身後退出,或許還要聆聽一番當家人的教導之類。
那邊如何忙碌不提,屋內吳忠聽了胖老闆的話,神情變得有些古怪;目光躊躇表情猶豫,一副想走不方便走、有話說但又不敢講的摸樣。
藍瓶兒留意到這一幕,沒由來心頭火氣,斷喝:“鬼鬼祟祟幹什麼呢?如實交代!”
“是,可是……”吳二爺好生為難,求救的目光看向十三郎。
十三郎也覺得奇怪,淡淡說道:“有什麼說什麼好了,本官又不怕他探聽什麼。”
藍瓶兒跟著附和,說道:“就是就是,區區凡人女子,能玩出什麼花。”
吳忠咬咬牙,邊朝門外退邊說道:“掌櫃的說她們……都還是素女,大人威武人人皆知,憐惜些才好。”
“……”十三郎張口結舌。
“混賬東西!”
藍瓶兒咬牙切齒,正想發作,目光突然一凝。與此同時,分不清何處傳來聲音,沙啞不失柔媚,軟綿綿癢酥酥,彷彿能把人的魂勾出來。
“藍前輩因何這般憤怒?若因鄙處有人不識輕重,晚輩可代為處置,揭了她的皮如何?”
聲到人也到,貓貓女像一隻真正的貓一樣出現在屋子裡,輕笑開口。
“八指先生,好大的官威呵!”
……
室內一個見過她真容,另一個同為女子且不是善茬,反倒省了遮掩面目的麻煩,貓女就這樣目光灼灼盯著十三郎,臉上哪有半點警懼官威的表情。
這也難怪,夢舞軒是人家主場,胖老闆可以不知底細,貓女卻是不折不扣的地頭蛇;假如事情真如十三郎所料,別說什麼地方官吏,便是妙音掌門到此,也得矮著身子行走。
被一個晚輩以調侃的語氣戲弄,藍瓶兒反倒沉靜下來,冷冷打量著這個據說曾與十三郎打過交道的女子,眼裡滿是嘲諷。
相處這麼久,藍瓶兒對十三郎的瞭解比貓女多出太多;她知道,除非血舞打算翻臉,否則的話,眼前這個放肆的小野妞要倒黴了。
果不其然,十三郎在幾名青樓女子面前略顯束手,此時見不知為何重拾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