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上界才有的毒藥試過,無一能夠例外。”
從紅樓經過後,她不再叫十三郎少爺,而是以你我相稱,語氣有些淡。
十三郎問道:“這也能試?怎麼試?我能試嗎?”
“哈哈,你還真敢想。”
黃花女嬌聲大笑,說道:“有本事儘管去試,沒人會反對。”
十三郎想了想,搖頭一本正經說道:“毒死它怎麼辦?就算不死也壞了一鍋湯,我怕他們起義造反。”
“好大的口氣!”
一名身份明顯與眾人不同的中年青狼人站出來,陰厲的臉上滿是輕蔑,尖聲說道:“聽聞上師道法神奇,若有品神蜥探不出的毒藥,不妨拿出來,讓我等見識見識。”
“是啊,拿出來見識見識!”
“上師神物,也許真有那麼靈驗。”
“毒殺神蜥,虧他說得出口。”
周圍一片鬨笑,那名被卡其得罪的戰士笑得最放浪也最大聲,恨不得把他拉到鼎內煮一煮。大帳門口,統領臉上掛著笑,神情頗為自得。
“神蜥……”
十三郎連連搖頭,心想這世道,妖獸不沾個神字怕都不好意思露面,遍地神靈。
黃花女隨口介紹,說道:“瞿默,軍營頭號術師,專職後勤。”
頭號術師負責後勤,聽上去荒誕可笑,但只要看看周圍那一道道氤氳之氣,再看看出紅樓的狼族戰士吃食後的變化就明白,這裡的後勤遠非尋常意義上的押糧運草,而是集陣法、養精、採集於一體的牛人。
“多半還負責煉製。”
十三郎望著每個人頭頂漂浮的如縷縷菸絲,朝統領看了看,似乎在問:“真的可以?”
統領覺得有趣,朗笑說道:“上師儘管嘗試,不要說毒藥,不管什麼丹藥,神蜥皆能辨別出來。看它頭上那根角,不同的顏色代表意義也不同,本將可為上師解釋。”
十三郎恍然說道:“原來是靠那根角,我還以為是表情。”
巨蜥似乎感受到什麼,吃力轉過頭朝十三郎看了眼,表情輕蔑。
“傻逼!”卡徒看它不順眼,大罵。
周圍譁然,群狼笑得前仰後合,恨不得拉著卡徒一起喝酒。
黃花女忽然來了興致,扯著十三郎的袖子問:“怎麼樣,到底試不試?”
“試就試。”
十三郎拍出一枚紅色丹丸,交給卡門說道:“拿去。”
“這分明是補藥!”黃花女嬌嗔說道:“有這麼好的丹藥何必喂那隻畜生,不如送給我。”
不愧是外星修士,聞聞氣息便認出此丹效用,堪稱弄丹高手。不光是她,周圍隱藏著幾名術師眼光同樣高妙,略一掃便能分辨出來,這顆丹藥絕對是難得補藥。
黃花女不說還好,這樣一說狼群可不幹了,紛紛喧譁要求鳳女不要打岔,不管補藥還是毒藥,總之人人有份。
卡門有些好奇,說道:“奇了怪了,就算是補藥,喂的也是那頭大蜥蜴,他們這麼急做啥?”
瞿默為他解釋,說道:“試藥不是直接餵給神蜥,而是投入鼎中,神蜥自己會品嚐。”
“這又是為何?”卡門望著那一鍋湯,心想假如真是毒藥,嚐出來不是要浪費糧食。
瞿默目光嘲諷,說道:“因為如上師這樣的人多,總不能都讓畜生吃掉。再說了,若是尋常毒藥,別說神蜥,狼族戰士也不懼。”
周圍一片叫好聲,不少青狼戰士拍打著毛絨絨的胸膛,恨不得親自捨身嘗毒。
這才是道理,正如中年人所講的那樣,有的是大門子弟好奇心重,拿上好靈丹去逗弄這頭蜥蜴,豈不是太浪費?不管靈藥還是毒藥,通通扔到鼎裡面,壞了不過浪費點食物,好的受益大家,正好給青狼戰士補身。
最後再補給女師。
神獸變成畜生,十三郎沒有什麼嘲笑的念頭,略一思索,對中年人說道:“還有別的原因吧?”
瞿默目光微閃,說道:“什麼原因?”
“怕把它毒死。”
十三郎抬頭示意,說道:“這麼大的鼎,丹丸融入,它能嚐到的萬分之一都沒有,加上本身抗毒出眾,才不會那麼容易死。”
世間哪有能克盡一切毒物的妖獸,別說這頭啥也不是的巨蜥,就是把十三郎的心肝寶貝兒胖爺請出來也不敢隨便說這個話。巨蜥之所以被稱為神獸,一來它的確有點本事,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會為了測試一頭蠢笨蜥蜴拿真本錢,也不會用連它都測不出的毒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