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弧圓晃動,十三郎的身軀如風中之草,起伏搖擺不停。
界律無情,血域自古不開天,開天必遭天地罰。十三郎不知做了什麼,那道光柱不知是什麼,竟然捅開了一塊天,迎來整個世界的威凌。
生靈失色,八子哀嚎,殘破不堪的身體無法承受那道濃重威壓,轟然碎裂!遠端所在,蔣凡匍匐在地面抬不起頭,所受威壓不及八子十分之一,惶惶不能睜其眼。
下一刻,山崩海嘯的呼嘯彙整合一聲,如晴天霹靂炸響在頭頂;其勢摧山填海,崩天碎地,絕非修士之力所能扛。又一刻,弧圓驟然間明亮,左邊黑墨似鐵,右側赤紅如火,煌煌然暴跳如雷!
“放肆!”
每個人,每一種生靈,每一道殘念每一縷意志,不論活物還是死物,任何曾經有過生命的事物都聽到這聲怒喝,這一聲可讓星空低頭的吶喊。
君王之怒,怒及蒼穹宇宙,億萬萬生靈為之蟄伏。
像高座垂堂的君主,手扶皇冕低頭注視著殺入皇朝的亂匪,輕蔑。
似重創不滅之巨龍,盤伏絕峰俯瞰著一群努力攀爬的蚯蚓,威嚴。
如燦爛朝陽起東方,始獲新生卻遇到不甘退避之沉靄遮面,爆烈。
轟鳴起,黃沙散,隆隆威壓如春陽下的白雪,火焰中的枯柴,狂風中試圖凝聚的殘葉一樣飄散,七零八落。金色光柱上衝雲霄,如一根朝日破月的槍,笑傲九重天。
整個孤島被沐浴在金光之下,周圍寧靜如世外田園,亂生海萬里之內,所有還活著的妖獸無論等級,齊齊浮上水面,望島哀泣,哭號,納拜,祈求!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灑下一縷星光,順著金色光柱往上方看,周圍黃沙紛撲洶湧,正當中的天外出現了一顆星……一顆其餘世界抬眼可見、血域內永遠都看不到的星。
之後是第二顆,第三顆……直至七顆連繞的星。
金色光柱不容黃沙褻瀆,星輝卻一點都不受其影響,七道星輝如七條射線,筆直垂落照映在孤島,鑽入光柱當中的那個人的身體。
“七星成界,這是七……”一團綠油油的光團趴在地面上,悽惶的聲音裡堆滿了敬畏與駭恐,竟連頭都不敢抬起微毫。堂堂山君八子,號稱通天算道,此刻的感覺好像隆冬臘月裡的一朵蔫梅,寒風稍微凌冽一點,稍微集中一點點,就將化為殘瓣飄零。
“陰陽橋?不是吧?你怎麼突然醒了?算了算了,能醒過來總是好事。”
十三郎臉上疑惑與驚喜同在,欣然與憂慮並存,動作卻絲毫不停。其手指凌空,帶血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