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又是何苦……”
蔣凡不願聽,寒聲說道:“現在告訴我,你說的機緣是什麼?在哪裡?”
宮佲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的後腦上有塊印記,你把它割下來像法寶那樣溫養祭煉,關鍵時刻或能救你一命。”
蔣凡冷笑,說道:“你落成這樣,怎麼沒見它救命。”
宮佲苦澀說道:“別裝糊塗了,鰲衝所用分明是你的蠻族種道之法,不然你怎麼能恢復。種道不是奪舍,不傷性命,我又失了神智,此印當然不會激發。”
蔣凡神情劇變,眉間閃過一絲痛楚。
宮佲說道:“本座不記你的仇,只要你答應我,務必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傳回魔宮。尤其是蕭十三郎的所作所為,要一字不差,一點一滴都不遺漏。”
聲音略頓,宮佲輕嘆說道:“當然,前提是他先勝下這……”
空中轟的一聲巨響,伴隨一聲悶哼一聲哀嚎,十三郎疲憊但依舊清朗的聲音恰與此時響起。
“王八蛋,你就要死了。”
第821章殺而不死
“第一,你未必能殺死我。第二,你根本不能殺我。”
勝負已分,勝利的宣告也已經發出,十三郎的表情見不到輕鬆,相反目光有些凝重。在其對面,一大一小兩個殘缺不全的身體、或可說屍體躺在地面,巨大丑陋的面孔上滿是嘲諷。
大的是八子,小的是紅袍,或許兩個都是八子,只有主尊與分身的差別。但那不重要了,此時紅袍修士徹底死亡,八子本相也被十三郎活生生毆打成一攤爛肉,幾乎看不出形狀。
那是一匹馬,一匹體型巨大、腦袋尤其巨大、嘴巴比巨大還要巨大的河馬。
這個世界有沒有河馬?十三郎不知道,也不在乎,他注意到八子的表情不像說謊,於是問:“為什麼?”
河馬八子不是一般的強,先受掌天弓一箭,再被這一家老小圍毆到現在,非但未死,還給十三郎留下不少足夠沉痛的記憶。
受創最大的胭脂鳥,幾乎再度陷入沉眠,因它的實力最強,對河馬的威脅也最大。正所謂水火不相容,河馬多少算得上水系妖獸,最受不了的就是那隻差點將其烤成香肉的怪鳥。
飛蟻軍團也很慘,主要因為那名紅袍分身施展了好幾次類似於自爆的神通,殺傷著實驚人。提到這個十三郎不能不覺得鬱悶,他不明白那是什麼功法,怎麼自爆還可以分波次的來,根本沒辦法預料。幸好飛蟻本就有一部分死士性質,替十三郎還有啞姑等擋下大部分攻擊,否則的話,這個家庭註定會在這場戰鬥中減員。
即便如此,啞姑與天心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啞姑因有鬼母環滋養,恢復起來不算太難,胖胖的情形很讓十三郎擔憂,幾乎去掉小半截身子,能夠活下來實屬僥倖。可以預見的是,短期內十三郎不能再指望天心發揮水陸兩棲的優勢,失去一大臂助。
十三郎的情況還不錯,除因胭脂鳥受創真火之力大為減弱外,餘下就是一些皮肉傷與法力消耗,有時間就沒問題。當然,以一敵二面對兩位大能,雖有掌天弓開路,若想不付出代價就獲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盤點下來,十三郎還有近萬飛蟻可用,自身無大礙,最重要的是外面還有一個強化神撩陣,戰力並未削弱多少。若不是顧忌到小不點人形不穩,且之前遭受一次反噬的話,哪裡需要在乎兩名準化神。
這樣的情形下,十三郎想不通對手哪裡來的自信,偏偏心裡那一抹不安無法消除,誠懇地追問了一句:“還有分身?”
“白痴。”
百丈範圍內,到處都是燒焦或被拆爛的皮肉,還有幾件看不出摸樣的破爛法寶,彰顯戰鬥之激烈。河馬八子癱軟在地上,腸穿肚爛四肢都已被拆成零件,那四顆獠牙被十三郎硬生生從嘴裡連根掰掉,開口便是一盆血。
被打成這般摸樣,河馬八子竟還維持著鎮定,不,是真的很鎮定,比戰鬥剛開始還要鎮定;已失去反抗能力居然說十三郎殺不死他,八子若不是已被打成鬧震盪,恐就是真的能通天。
八子咧著嘴巴搖晃著腦袋,譏諷道:“主尊死了分身怎能活,你怎麼修的道。”
十三郎不能不承認他的話有道理,誠懇說道:“我以為山君門下比較特殊,要不你怎麼能一下子弄出那麼多分身,自己還能用法寶。”
尋常道法煉製分身受到的制約很多,首先修為多半不及主尊,然後其性命依賴於本尊;分身死,本尊不滅,本尊若死,則分身必亡。當然,特殊情況永遠都存在,世間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