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沒有主尊與分身相互獨立的功法,但那種情形很危險,分身隨時都有可能成長出獨立人格,不願受主尊掌控。至於使用法寶,原因與這種情況類似,山君弟子本質上是雜種,算不上純正的妖獸。
八子笑起來,說道:“本座當然特殊,不過不是因為我是山君弟子,而是因為功法。”
十三郎不明白,以目光示意他繼續。
八子得意解釋道:“這是蠻族種道之法,蔣凡傳我的。”
蔣凡在身後怒吼:“你這個畜生!”
八子一點不生氣,呵呵笑著回應道:“畜生這種叫法,對山君弟子而言不算是羞辱。”
蔣凡啞口無言,空自喘氣喘紅了眼,奈何不了他一分一毫。
十三郎站出來說道:“現在挑撥太晚了,回正題,為什麼說我殺不死你?”
八子一笑,反問道:“為什麼你要糾結這個問題,試試不就知道?”
“殺了他!”蔣凡跟著大吼。
“快點,快一點。”八子哈哈大笑,眼裡滿是挑釁與不屑。
十三郎不理他們鬧,說道:“這麼笑下去,您的嘴巴會咧開,不用我殺都要死了。”
這話講的是事實,八子笑得痛快,嘴巴也著實疼得厲害,於是收斂神情,苦澀嘆息說道:“是啊,你太狠了,把本座打成這樣。”
十三郎走上前去,更加誠懇的語氣說道:“所以麻煩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殺不死,怎麼才能殺死。”
八子大怒,說道:“這種話都講得出,會不會太不要臉。”
十三郎老實回答道:“不要臉這種評語,對我而言不算羞辱。”
身後蔣凡愕然半響,放聲大笑。
八子也笑,冷笑連連不止,說道:“是不是因為先解釋一下,本座為何要告訴你?”
十三郎認真回答道:“因為我會折磨你,羞辱你;喔對了,不要說什麼山君門下可殺不可辱,你或許知道,我早就對妙妙喊過不在乎那條規矩。”
三道目光在空中相遇,一樣的強大一樣的自信,區別在於一道輕蔑嘲諷,兩道平靜清澈。八子體型實在是大,十三郎不用彎腰都能正對著他的眼睛,一隻。
十三郎說道:“需要告訴你兩件事。”
八子說道:“本座在聽。”
十三郎說道:“第一,無論我殺不殺得死你,都沒準備現在殺。我要好好審一審,請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半點都不能遺漏。”
八字微諷說道:“還有第二。”
十三郎平靜說道:“其實我不需要詢問如何殺死你,因為你會主動提出請求,求著我送你歸西。”
八子沒有再說話,十三郎也沒有再解釋,兩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著,周圍一片死寂。
亂生海的風好像停了,海面不斷傳來的轟轟聲響似也消失不見,蔣凡遠遠望著那一人一獸,突然間覺得特別冷,冷到牙齒打架、身體顫抖,入定的元嬰都為之驚醒。
好在這種情形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會兒,八子微微一笑。
十三郎有些好奇,問道:“不怕?”
八子傲然回答道:“你試試不就知道。”
十三郎認真點頭,說道:“好。”
言罷,他就開始動手。
……
“其實我不想這樣做,算了,解釋就是掩飾,辯解更沒什麼意思,你就當我是變態,咱們開始。”
十三郎抽出那把久未使用過的短刃,說道:“解剖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別看修士道法高超,我敢打賭,如比較生理解剖這門手藝,沒有哪為大能比我更精通。”
“嘶……”
“別吸氣,這才剛開始。事實上我不算專業,尤其沒碰過河馬的身體;比如這顱骨的構造就有點奇怪,讓我研究研究……”
“吼……”
“說了別叫,萬一不小心把痛覺神經割斷,你就無法感受到那種快感。呃對了,其實道法還是有用的,現在施展的這種法術七情六慾決,我把悲、恐、驚這幾種情緒提煉出來,效果嘛……估計能將感覺增大個十幾二十倍的樣子。”
“啊……”
“別亂動!給你做手術並不容易,幸好我還懂得幾手禁法,還要不影響神經傳輸。嗯,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神經,怎麼能這麼粗!”
“……”
“妞妞,過來一下。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女兒,比較擅長精神方面的東西,我請她幫忙再給你加點料,比方說傷心……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