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下石墩卻穩如山嶽,兩人周圍十丈內,氣息寧靜如被定在,地面連一顆沙粒都沒有揚起。
“輕重不分,事理不明,難怪道盟會變成這般模樣。”
聽了玄靈子的親自回報,看到玄機的憤怒,兩名老人先後開口,言辭已非不敬所能形容。
“萬年道盟,無論面對什麼局面,從未如今日這樣狼狽。局勢艱難,掌座不思如何挽回,還有心為那個叛賊復仇?”
不理玄機子臉色多麼難看,左側老婦冷冷說道:“樂洪濤死了,這是一條好訊息;沒有他指認,道盟不至於當著天下人的面被揭破臉。再一則,那群叛逆群賊無首,再怎麼也鬧不出多大亂子,正好收拾大局。”
右首老者緊隨其後,說道:“靈魔妖三方聯盟已成,短期內絕不可能爆發大戰。恰好道盟內亂,聲威因此事大大受損,再不像過去那樣一家獨大。這是重挫,也是機會,如能及時醒悟改換策略,道盟遲早還能引領群豪。”
左側老婦說道:“那個叫蕭十三郎的小子行事囂張,但他對道盟有挽狂瀾之恩。掌座現在要做的不是復仇,而是如何利用此事做做文章,表現一下靈域領袖應該表現的東西。”
右首老者說道:“將來待道盟喘過這口氣,掌座是報恩還是復仇,仍由得你選擇。”
左側老婦說道:“大勢如此,我們幾個老不死都能看明白的道理,掌座難道不懂。”
你一言我一語,兩位老人交替開口,雖也掌座掌座的叫,但其神情冷漠到輕蔑,絲毫沒有把玄機子看在眼裡的意思。
鮮血延著修剪整齊的鬍鬚滴落,染紅衣襟,慢慢浸透出一顆破碎的心形。背對兩人的玄機子渾身顫抖不停,咬牙低吼。
“本座身為道盟掌座,豈能受欺於豎子!”
“受欺?”
二老彼此相望,同時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失望。
“天人無人不可受欺,只看情形可欺與否。”
“假如有必要,我夫婦亦可受辱於人,掌座為何不能屈尊?”
“當時情形,蕭十三郎針對的,似乎不是道盟。”
“這不是重要。重要是掌座自己怎麼想,怎麼看。”
“掌座心智皆被那個叛賊矇蔽,怕是無法看清。”
左側老婦淡淡說道:“掌座傷心過度,已然動了元氣根本。”
右首老者輕輕嘆息,說道:“掌座需要休息。”
玄機子神情大變,霍然轉過身。
“本座不需要……”
“掌座需要。”
“本座身為道盟掌座,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是麼?”
空氣突然變得沉重,左側老婦輕輕抬頭,昏黃色眼珠好似兩顆豆子,又像兩團似燃非燃的火苗在眼眶內跳躍;右側老者隨之抬頭,雙眼純淨溫然猶如嬰兒。兩人之間氣息流轉,宛如一體。
老婦冷冷說道:“掌座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