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花姑娘發揮想象,神情慢慢變得古怪。
擎天巨人手若蘭花,嬌羞神情飛針走線,一根手指堪比山嶽,偶爾動動眉毛,掀起一股星空狂濤,那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狂靈也分男女吧,難道是女狂靈在給孩子縫肚兜,不知得多大的針,哈哈……”
說著笑著,黃花姑娘比比劃劃,漸漸找到感覺。
“我做挺合適。”
“你不行,百花擅長這個。”十三郎隨口回了句,神情微楞,內心有些惆悵。
孤坐已超過百年期,百花現在怎樣?
“百花是誰?”
“給小不點做裙子的人。”
“呃……”
黃花女回頭看看,想了想,有些喪氣,有些酸酸。
“手藝不錯。”
“百花愛弄這些小玩意兒。”
十三郎心頭微動,有樣學樣,跟著黃花女用右手去模仿。
“你做出來怪怪的。”黃花女一旁說道。
“是呵……”
同個手勢,黃花女擺出的樣子更生硬,但看著合適;相反十三郎研究的更透徹,模仿時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這個狂靈一定是女的,而且和我有緣分,不知道有沒有傳承等著。”
黃花姑娘興致勃勃,開始仔細觀摩、試圖模仿得更像。
又有怪事,無論黃花女怎麼擺,怎麼努力,總感覺差了點什麼,有些不倫不類。反之十三郎的姿態雖然難看,但能演出少許神韻。
以上都是感覺,自然而然就滋生念想,沒有任何道理可講。最妙的是兩人彼此沒有說話,但都明白對方也是這樣認為,就好像那隻手可以傳送思想,在兩人之間建立橋樑一樣。
“你畫的不作數。”
心頭惱怒,黃花女乾脆奮筆疾書,片刻功夫畫出與之一模一樣的手,仔細審視後,再用手去擺。
結果依舊。
畫得出,擺不來。
看得到,學不了。
“為什麼!”黃花姑娘憤怒吶喊。
“因為……”
十三郎微嘆說道:“這是狂靈死之前擺出的手勢。”
黃花女完全聽不懂這句話。
“不是在繡花縫衣,是神通。”
十三郎思索,沉吟,猜測,解釋,心頭不知為何有些落寞,感慨萬千。
“瀕死一擊,搏命殺招。”
“那又怎樣!”
黃花姑娘越發不平,憤憤說道:“我是女的,為何反倒學不會。”
十三郎沒有回應。他知道原因在何處,三年苦熬,十三郎多多少少對狂靈規則有些瞭解,再說狂靈之手也就是個樣子,與當年不知差了多少裡,因此才能夠沾其皮毛。反之黃花女非但不能吸收狂靈之氣,還想方設法遮蔽其作用,雖為女子天生優勢,結果依舊判若雲泥。
如此這般一想,十三郎忍不住生出念想,自己還會繼續鑽研規則,如果能把狂靈之地走遍,進而把它的姿態全部畫出來……嗬!
“不公平,真不公平!”黃花姑娘正在感慨,忽發現十三郎神情大變,趕緊追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