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吐出一些與周圍相近的氣息,從而提高隱藏效果。
比較奇妙的是,它的那種氣息能發亦能收,從不忘記,從不肯留下半點。
“真小氣。”十三郎因而抱怨。
“防你呢。”黃花女介面調笑。
遮遮掩掩,忙忙碌碌,時常採掘,偶爾殺人,揹著黑鍋又過一年,時間回到當時當下,地方來到仙靈殿外圍、準確說是截殺重圍的邊緣。
前方兇險,修士“密集”,剛好又趕上球球有所發現,十三郎下令停步。
心知未來叵測,期間一家人個個苦修不輟,十三郎把得自樓蘭的仙靈石全部交由黃花女與左宮鳴吸納,不怕浪費,只求實力快速提高。至於他自己,兩年內分享球球成果超萬,純粹計算靈氣數量的話,掛零等若兩三個甲子。
兩三個甲子啊!
縱然修士,能有多少甲子可以揮霍?隨隨便便扔進去這麼修為,十三郎眼都沒眨。
身體越來越重,行動越來越吃力,必須分出更多修為;對應著境界紋絲不動,定星盤就像無底黑洞,永遠填不滿。
“滿景填坑,荒時取錢。”十三郎毫不猶豫。
收穫其實很大,但沒在明面上體現出來,相反因為體內爭鬥不休,十三郎始終像個病秧子懨懨提不起精神。
肉身、魂魄都在慢慢變強,朝凝聚法相的標準逐步靠近;十三郎開始鑽研神通,風、火、雷三法演繹規則,每日都有收穫。看得到的變化來自發箍,起初收緊中間融合,隨著十三郎看透表面一層,感覺好像敲碎一層堅殼,內裡部分可實可虛,完全融入血肉。
水是水,冰、雨、露、汽、雲也都是水,看破自顯真相。
到這一步,十三郎有把握隨時可以接著之前的進度來,遂不再著急繼續;髮箍收緊痛苦是一方面,他更擔心髮箍會不會鑽入靈臺,變得真正不可分割。
天道也好,狂靈也罷,終究是別人……別人的東西,防著點沒錯。由此十三郎回頭思索,為何球球能讓那麼重的身體保持輕靈,自己卻必須動用法力,至今已有半成。
聽著不多,但要考慮到時刻不停,消耗不可謂不大;如今十三郎不像當初那樣家底豐厚,三年苦挨身體時常爆裂,把他的丹藥消耗近空,血魂丹、龍血所剩無幾。
一句話,得省錢了。
除了這些,按照約定家成會有進一步訊息,先等著,先看看。
“忙什麼呢?”
那邊左宮鳴佈陣,球球與嘲風準備進一步開挖,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採掘格外艱難,球球似顯得很著急,但又格外謹慎。
等候無聊,黃花女重來十三郎身邊,發現他左手捏著一枚仙靈石,右手食指在地上比比劃劃,劍氣縱橫,不大會兒勾勒出一副圖。
黃花姑娘甩了甩長髮,問道:“鬼畫符?”
十三郎不答,默默沉思片刻,隨手在幾處空白上補充幾筆。
看了半天看出點名堂,黃花女試探說道:“這是……一隻手?”
“右手。”十三郎肯定點頭,跺了跺腳。
“狂靈之手。”
第1318章思前塵,推舊事,試復當年貌。
“狂靈之手?”
整體模糊,依稀看出手掌模樣,姿態非拳非掌不像鉤,所畫右手捏指如蘭,似在向下按壓。說不上什麼緣故,黃花女望著那隻手,忽然有些驚恐。
“感覺挺嚇人……怎麼來的?”
“我們經過的路線,畫出來,添完整,結果就是它。”
十三郎解釋著,說道:“狂靈之地四層五份,我們站在其右手上,大概想想的話,前三層為四肢頭顱,內裡為軀幹;狂靈屍碎後慢慢化石,被人不斷採集減少,狂靈之地氣息因此衰落,寄生妖獸隨之衰竭,大概就是這麼個過程。”
黃花女點點頭,哼哼般說道:“胡猜亂蒙,你最聰明瞭。”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驗證其實也不算難。”
黃花女趕緊擺手說道:“你很閒嗎,盡琢磨這些沒用的?”
這次十三郎沒有回應,低頭望著那隻親手畫出來的手,幽幽自語。
“這形狀,真怪啊。”
圖中所示,拇指與食指交疊重合,感覺就像女子正在捻針走線,其餘三指掌開,微曲後排成一面側立的扇。
“哪裡怪了?”黃花女被勾其好奇心,一面用手照樣比劃。
“這是狂靈的手掌姿態,得把它放大。”
“放大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