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就說說。”
看到這種情形,十三郎發出停戰指令,超過兩萬飛蟻將火月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此時,爭搶精元的“戰鬥”也已到達尾聲,人們先後從狂喜中醒來,抬起頭關注天空戰場,再度被狠狠震懾一回。四周突然安靜下來,死的傷的悲的喜的都停下手裡的動作,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一些人偷偷望著那名被傳位靈域叛徒的人,目光沒有一絲多餘的想法,唯留下敬畏。
“它們都會死,你們也都要死。”
血蝠有種異樣的平靜,就像奮鬥了一輩子的人發現自己所做的全是徒勞,但有別人正按照自己的路往下走,且比自己走得更好。目光四望,與千萬只飛蟻的眼睛一一對撞,火月當它們是人一樣說話,語氣神情均顯得極為誠懇。
火月說道:“本座看透了它們,這些飛蟻都會死。”
十三平靜說道:“你說的對,厭靈蟻在靈氣中戰鬥,壽元會因此大減。所以我不怕你自爆,也不怕你再有什麼惡毒手段。”
頓了頓,十三郎說道:“有沒有辦法可想?”
火月嘲諷說道:“告訴你,會放了我?”
十三郎認真說道:“當然不行。”
萬人掩面,心裡默默地想做人不能像十三先生這樣,真不能。
火月望著十三郎說道:“你就這麼無聊?”
十三郎搖著頭,說道:“不幫忙算了。有什麼話快點說,不要給我機會把你生擒活捉。”
平平靜靜的表情,平平淡淡的話,其中包含的冷酷意味足以讓任何聽到的人為之心寒;幾名大能紛紛低頭,包括最橫最不講規矩的玲瓏姑娘都不敢吱聲,心裡默默思量著什麼。
火月說道:“本座心火已燃,真仙降世也阻止不了。這些東西本來就要死,不值得本座耗費精神去殺。”
靜靜講述著事實,破爛肉翼上下襬動不停透著風,摸樣有些滑稽。過了一會兒,火月說道:“剛才你問本座,為何那麼肯定能夠闖過前面的比鬥面對赤發,本座……”
十三郎擺著手,說道:“廢話請免,要講就講點要緊的。”
火月一愣,低頭看著三山老人,發覺他的表情平靜如初,內心頓為之恍然。
“三刀兩面,寡恩廉恥,這樣的人擔任新宗掌門,倒也……”
“倒也什麼呀倒也,你想表達什麼?”
十三郎輕蔑截斷他的話,說道:“沒人想聽你講道理,沒有人願意講道理給你聽,嶺南河東乃至天下,亂不亂都與山君沒關係,這麼點事情很難懂?”
火月啞口無言。
十三郎嘲諷說道:“都快死了還這麼無聊。你想幹什麼?挑撥離間,留幾根刺,還是因為死不瞑目,純粹為了過嘴癮?”
火月張口結舌。
十三郎說道:“別枉費心機了。不如我來問問題,你是老四還是老五?”
火月冷笑回應道:“這麼本事,何不自己猜?”
十三郎平靜說道:“這麼點本事,應該是老五。”
火月噎了一下,憤怒不予理會。
十三郎當他預設,又問道:“誰是老四?”
這還就成真的了?火月憤憤難平,難解,回應道。
“有本事你再猜?”
第963章猜四子,望山君
十三郎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猜猜就猜猜。”
數千修士集體瞠目,火月微愣之後瘋了一樣大笑,被撕開無數口子的臉孔流淌著花花綠綠的液汁,恐怖而且噁心。
“真能猜到,本座喚你祖宗。”
“我沒有、也不要你這種不爭氣的孫子。”
挪揄半聲,十三郎認真說道:“要講就講全點,大家來聽聽我猜的有無道理。實話講,我遇著的山君門下前十弟子中,你是最最差勁的一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火月知道十三郎故意噁心它,只管冷笑不做回應;其它人不敢像他這麼想,紛紛低頭默默自慚。僧道兩個各念各的“佛”,心裡想假如十三郎先生說的是真的,事情可不太好辦。
憑空猜測山君四子的身份,根本是天方夜譚。明白人明白十三郎的意思,他與山君弟子接觸最多,因此是要借這個機會將自己的總結、推斷傳遍天下,給世人警示、同時增加山君弟子行事的難度。假如讓是十三郎自己來說,這叫“革命要走群眾路線”,全天下的修士一起擦亮眼睛,山君又如何?
火月並非不明白十三郎的意思,但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