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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尊很快便從神情話語中明白了樂洪濤的意思,並且相信了他的話……說不上什麼原故,明明稍覺欣慰,雷尊仍感受到一絲心痛。
心痛是軟弱的表現,雷尊對自己有些不滿,進而看著樂洪濤的目光有些厭憎,神情反倒更加平靜。
“繼續講。”
“是,老祖。”
樂洪濤不知有沒有感受到什麼,講話姿態明顯有所收斂,說道:“老祖曾有感慨,養子如羊,不如養子如狼。”
雷尊不屑罵道:“無知小兒,哪裡知道狼族最最精誠,血脈最最穩固。”
樂洪濤平靜說道:“孩兒知道,但孩兒不認為自己是狼,也不想做狼。”
雷尊微微皺眉,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樂洪濤唇角微翹,說道:“孩兒是隼,鷹中之王。築巢與懸臂絕崖,高飛於雲霄天外,一次孵化三五隻小鷹,但只存活一隻的鷹王。”
強大強橫如雷尊,聽了這番鏗鏘如刀劍交鳴的話,內心再次感受到一絲悸意,半響無言。
樂洪濤等了一會兒,發覺雷尊並未流露出什麼異樣,謹慎的態度繼續說道:“孩兒始終覺得,老祖處事有些不公。”
五雷呵的一聲,不像是在笑,反像竭力吐出卡在喉嚨的一口濃痰,神情痛苦且極為厭憎。
“一切源自嫉恨,本尊知道你一定是這樣想。”
深深吸一口氣,雷尊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說道:“本尊正想聽一聽,你為何會這樣想。”
樂洪濤點頭,說道:“首先,孩兒資質不敢說天下第一,但絕對不比齊飛差。”
五雷沉默不答。
樂洪濤說道:“孩兒足夠努力,比齊飛更努力;孩兒經歷的兇險困苦,齊飛連一點零頭都沒有嚐到過;孩兒付出的鮮血,加起來比齊飛本人還重;孩兒流的汗水,足以將齊飛淹死無數次!”
正對著雷尊的目光,樂洪濤聲音漸趨高亢,低吼般叫道:“所以孩兒不明白,齊飛能夠輕易得到的東西,孩兒憑什麼不能擁有!”
五雷靜靜聽著,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直到樂洪濤講完,才冷漠開口。
“比如?”
“比如?老祖……呵呵,比如,比如說,為何齊飛能夠進入仙靈殿,孩兒卻要在道盟苦熬?”
“道盟掌座視如親子,億萬修士視為少主,還不能讓你滿足?”
“那是我自己爭取而來!況且,難道老祖會以為,我這個掌座之子那麼好當?難道老祖會不知道,孩兒在道盟步步驚心,時刻需要提防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