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吱吱!”
……
“該死的星漏淵,該死的星,該死的十三郎!”
又經十天搜尋,周圍“風平浪靜”,傳承之地無影蹤,色蘇再度不耐。揮袖掃開厚厚星光,發覺被星光掩蓋的不過是一具隱藏在巨石背後的妖獸屍骨,完完整整躺在地上,彷彿在嘲笑人族無聊。
“到底有沒有那個地方?吃蘇是不是拖延時間,存心為了找機會脫身?”
記不清多少次失望,色蘇難以壓抑憤懣,回頭對吃蘇咆哮:“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聽到這聲吼,吃蘇表現相當奇怪,縮脖抱肩曲腿弓身,嗖的一下鑽在巨石背後。怪異反應將三蘇同時驚動,疾晃身形將其包圍,紛紛開口喝問。
“找到地方了?”馬蘇的聲音透著驚喜。
“大膽,不許跑!”犬蘇嚴厲警告。
“藏起來幹什麼!”
色蘇有些好奇。從他的位置看的清楚,吃蘇實際上什麼都沒幹,純粹為了躲起來。
“你在幹嗎?”
“你在幹嗎?”吃蘇疑惑反問。
“我問你在幹嗎?”色蘇一頭霧水。
“我在看你在幹嗎?”吃蘇莫名其妙。
犬蘇馬蘇面面相覷,鬧不懂這兩個傢伙發的什麼瘋。
“敢戲弄本座,你想死?”犬蘇怒了,破口大罵。
“鬼才想死,想死本座何必要躲,躲起來就是為了不死……蕭十三郎呢?”
“什麼!”
三蘇大驚,各自轉頭四方檢視,轉了一圈人影也沒見到,又都把目光轉回來。
這一次,三蘇臉色都不怎麼好,依舊盤在吃蘇身上的兩條鉛蟒目光冰冷,吐信嘶嘶作響。
吃蘇滿臉堆笑、緊張地搓著手。
“看樣子,是我弄錯了。”
“……”
冷冷注視著吃蘇的眼睛,馬蘇淡淡說道:“真想死?”
吃蘇搖頭急忙說道:“聽我說聽我說……我以為他發現蕭十三郎的蹤跡、又在做局。你們打起來,我肯定遭殃,所以要躲起來先。”
聽了這番話,三蘇徹底沒了言語,目瞪口呆。
一場誤會,每個人都被嚇的不輕。然而話說回來,既然不是因為蕭十三郎,色蘇為何那樣表現?
沉默了好一會兒,馬蘇忽然說道:“謝謝你的提醒。”
“啥?”輪到吃蘇傻眼,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馬蘇不再管他,回過頭,對色蘇凜然說道:“你心已亂。”
十天前焦躁是做戲,今天不是,色蘇的心亂了,因此才造成剛才那種局面。
這真的很正常。
十五天不眠不休、對修士而言通常是小事,然而這十五天裡,三蘇不但要行走、搜尋、防止入幻,還不停地與妖獸戰鬥。
希望,失望,希望,失望……有腦子的人都明白這種重複對人心折磨有多大;還有蕭十三郎,他越是不出現,給人的感覺便越有可能下一刻出現,殺局越發嚴厲。
疲勞,緊張,時刻擔驚受怕,這樣的日子不好過;三蘇當中,道心純透程度相仿,但就恆定堅韌而言,馬蘇奉行苦修之道,當之無愧的翹首。犬蘇好戰可排第二,色蘇到底沉迷美色,說白了就是愛享受,一時之勞不算什麼,時間一長,韌性方面的弱點便暴露出來,真正有了躁意。
色蘇自己知道這點,憤懣說道:“心亂心亂,這樣找下去、連魂蟒都覺得累,誰不心亂。要我說,根本沒有什麼傳承之地,乾脆分了他算了。”
犬蘇默默點頭,說道:“蘇大那邊遲遲得不到回報,不定生出何種想法;再有,我們在這裡耽擱的越久,蕭十三郎越有機會求助外援,萬一程睿、齊傲天等人……”
馬蘇淡淡說道:“齊程兩人各自屠滅一座山莊,他們若在這裡,我們早就死了。”
犬蘇說道:“就是怕他們趕過來。”
馬蘇微諷說道:“傳承之地隨時可能出現,最壞的情況,再有數十日,我們就能把整個星漏淵搜尋完畢;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如何趕的過來?”
色蘇一旁叫道:“問題是傳承之地或許不存在,這根本就是騙局。”
“你肯定?”
“我……”
“這麼重要的機緣,難道能夠唾手可得?”
“……”
“本座不是替吃蘇辯護,也非完全相信他的話。然而你們覺得,吃蘇過去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