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大禍,全軍覆滅亦有可能。”
稍頓,他說道:“最簡單的法子,狂轟亂打弄出一次大塌方,就能給我們帶來很大麻煩。”
這絕對不是誇大。從十三郎的經歷可看出,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驚天動地,豈止掉幾塊石頭那麼簡單。
值得一提的是,馬蘇這次真猜著了,早在正式出道前,十三郎便曾經利用自然之力,生生把四目搞到半殘,最終將其滅殺。
馬蘇又說道:“輪流也有問題。先不說傳承有沒有,誰也不知道要在裡面待多久,其中有無兇險。內裡情況暫且不計,一人進入之後,外面兩個必須堅守門戶,壓力大增不說,還把自己栓死在這裡。如此一來,蕭十三郎大可從容安排,防不勝防。”
聽到這裡,犬蘇已經忍不住朝陰謀方面想,凜然說道:“莫非,將我們帶到這裡,恰恰就是蕭十三郎的詭計,早就準備好一切?”
色蘇翻翻白眼,說道:“他怎麼知道我們找什麼,找的是哪裡,你通知了?”
“滾!”犬蘇憤懣無言可對,兇狠目光投向吃蘇。
“不要亂猜。”馬蘇明白犬蘇的意思,擺手說道:“魂蟒纏身,神念傳音不可能不被察覺。吃蘇想給蕭十三郎傳遞訊息,除非大聲吆喝。”
“本座懂奇妙道法,開口無聲,只給想聽的人聽,你們聽不著。”胡吃海塞不耽誤偷聽,吃蘇估計豁出去了,得意洋洋嘲笑三蘇,還專門朝犬蘇眨眨眼。
“不服?”
“……不知死活。”
處處吃癟沒辦法報復,犬蘇無奈收斂敵意,說道:“那是怎麼回事?”
馬蘇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也不需要去想。”
色蘇微楞說道:“何解?”
馬蘇說道:“確定一點,不管蕭十三郎弄什麼詭計,我們都會入內一探;如此便不用考慮他怎麼做,只管想法子破解。”
犬蘇遲疑說道:“話很有道理,如何破解?”
馬蘇回答道:“很簡單,把他約來談一談,共同商量可行辦法。”
“什麼?”
“啥?”
色、犬二蘇相顧茫然,紛紛提出質疑:“這怎麼可能?”
馬蘇說道:“為何不可能?”
色蘇譏諷說道:“蕭十三郎怎麼肯來,怎麼會聽你的?”
馬蘇平靜說道:“聽不聽我的有待驗證,但他一定會來。”
“為什麼?”
“因為我們有好牌。”
不待二蘇追問,馬蘇主動解釋道:“此前不用是因為沒把握,需要足夠證據支撐才有把握。”
言罷轉身,剛好看到吃蘇縮起脖子,活像個被抓到現形兒的賊。
馬蘇笑了笑,問道;“吃兄,你覺得呢?”
“誰?誰叫我?沒見本座正忙著。”吃蘇激靈一下站起來,東張西望,裝模作樣,只差在臉上寫出“我是聾子”。
馬蘇嘆了口氣,步伐穩穩,信心十足說道:“蕭十三郎做了這麼多事,斷不肯接受吃兄死在這裡,對不對?”
吃蘇這才轉回目光,掙扎幾次想要反駁,可又實在找不出理由。
見他這樣,馬蘇神情更加和緩,手指遠方認真說道:“聽,蕭音如此牽掛,足見十三先生對吃兄情義情義真摯。小弟的意思,麻煩吃兄把十三先生叫來共商大事,可好?”
這是真話。眾人商量的這會兒功夫,那邊歌聲蕭音越發婉轉,如泣如訴似在祈求什麼;假如不是眾人道心堅定,怕會抑制不住同情之心,為其掬一把同情淚。
吃兄表情為難,猶豫半響說道:“明知道你們不安好心,他怎麼會聽我的。”
“讓你叫就叫!”犬蘇此刻明白了,作勢便要出手。
“不要這樣。”
馬蘇揮手阻止犬蘇,再對吃蘇誠懇說道:“吃兄放心,你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麼,與十三先生並無根本矛盾。本座這就許下諾言,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辦法,我等絕不動他一根汗毛;將來如有機緣,彼此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誠心誠意一番話,馬蘇收斂神情,不容置疑說道:“不管先生來不來,麻煩吃兄、將我的意思傳達過去。”
“明白了。”曉得再無更改,吃蘇嘆了口氣,說道:“你講的大事,是不是指如何安全進這個洞?”
馬蘇默默點頭,說道:“就是這件事,需要藉助十三先生才智。”
吃蘇忽然笑起來,說道:“這麼簡單的事何必勞煩十三,我給你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