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風中,角落裡的男人安靜得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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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檢查?”海姆達爾驚訝地望著男朋友。
威克多不慌不忙地點頭,“應該還有印象吧,上個學年帶你見過一次。”
“就是那位從頭裹到腳的女士?”他當然有印象,被“火柴棍”埃克斯埃克斯歐歐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威克多還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要不要去?”
“可以不去?”
威克多笑道,“檢查身體當然要看本人的意願。”
“我覺得我上次就是被你拐帶去的。”海姆達爾不客氣的指出。
威克多頓了一下,繼而面不改色的說:“這次檢查就是單純的身體檢查。”
顧左右而言他了。
海姆達爾好笑的說:“行啊,那就檢查吧。”其實很想讓他去吧。
威克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海姆達爾鮮少有機會看到他這樣,稀罕得不得了,故意把臉湊過去眉飛色舞地來回晃悠,結果證明人要懂得適可而止——被無良男友抓住惡狠狠地一通亂啃。
既然要去木棉古鎮,那就順便去彤木棉看看,如此想著,海姆達爾利用午休時間去學生會敲章獲得出校許可,下午一上完課就跑去找了男友,然後一起回了東塔。
他十分慎重地說要拿點東西,讓威克多幫忙望風。
弄得男朋友無語極了,正納悶他幹麼在自己寢室還鬼鬼祟祟的,就見他往床邊的地上一趴,鑽床底下去了。
不一會兒,抱著一個小布包鑽了出來。
威克多半晌說不出話來,手腳超乎尋常的麻利,估計平時沒少這麼幹。
“那裡面是什麼?”
海姆達爾把布包開啟,原來裡面放著一小袋金加隆,一串鑲寶石的門鑰匙,一本牛皮本子,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海姆達爾拿了幾個金加隆,又拿了鑰匙和牛皮本子,解開長袍釦子把門鑰匙塞進內襯的口袋裡,繫好釦子,把錢和本子塞進長袍口袋裡,做好這一切後重新鑽回床底下,再出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布包不知去向。
大概擱回床底下了……威克多默默的想。
“為什麼要把東西綁床底下?”男朋友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安全哪。”海姆達爾理所當然的說,還擺出一副“你也太沒見識”的表情。
看得威克多牙齒癢癢,真想再啃兩口。
為什麼床底下安全?裡格還是沒有答出關鍵所在。
這是海姆達爾上輩子學得的,並把它歸類為人生必不可少的常識之一。
是同病房的一位大娘教給他的,那大娘認為被褥下面是家裡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紙幣等重要的紙質物品往褥子下放就對了,想想,天天壓在身板下,墊在腦袋下,能不安全嘛,高枕無憂啊。
那大字不識一個的大娘臨了還特文化的拽了句成語。
海姆達爾記下了,一直記到這輩子,但是他要藏的東西太多,擱褥子下會硌著自己,折中後決定用一方布巾裹好——大娘千叮嚀萬囑咐藏之前最好先用絹帕之類的把錢包好——再用繩子綁在床板下面,這不也是壓在身板下睡在腦袋下嘛。
威克多試探性的說:“給你買個保險箱?”
麻瓜慣用的東西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對巫師而言麻瓜的保險箱一點都不保險。
堅決搖頭,“不用不用,多浪費錢,現在已經很安全了。”
雖然還是不能理解床到底安全在哪裡……威克多決定不再糾結,管他呢,只要裡格高興就好。
從衣櫃裡挑出一件連帽的厚實斗篷,盯著海姆達爾穿上,並替他拉好帽子。
走出東塔的時候豆莢貓忽然冒出來,海姆達爾知道這貓肯定會聞風而動,凡是有機會出校遛彎它絕不會錯過。
快要走到大門口時下意識的捂了下長袍口袋——裡面裝著賬本和錢,一時忘記外面套著斗篷,手伸進斗篷插袋裡卻摸到一團毛烘烘的東西,那玩意兒一接觸到他的手指就迅速彈了一下,海姆達爾一把揪住它,掏了出來。
果然是斑斑,這東西近些天總纏著他!
海姆達爾其實不是一個多麼喜愛小動物的充滿愛心的小盆友,在他極為有限的“愛心”中,老鼠絕對不在其列,畢竟上輩子就是一個普通人,接受過系統的麻瓜教育,判斷力也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也不存在驚世駭俗的別樣喜好。
一般說到老鼠頭一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