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誰又會知道是我們乾的?”
高鴻逵沉思了一下說:“唔……這個主意倒不錯,但我們怎麼著手呢?”
陸炳通似已早就想好了計劃,他說:“錢可能在女的手邊,但我在黃小姐那裡還沒見到她,也許黃小姐有自知之明,認為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掩護他們。又不敢來找老大商量,怕我們見財起意,所以可能是把那女的送到‘靈魂教’去了。我們只要設法把那小子弄出來,甚至把他幹掉,使那女的以為是澳門方面的人趕來下的手。那麼她必然不敢在香港久留,勢必急於遠走高飛,那時候黃小姐就會出面要求我們派人護送她出境了。這麼一來,財路不就送上門來啦!”
高鴻逵猶豫不決地說:“萬一事後讓黃小姐知道了,那豈不是……”
“絕對不會的!”陸炳通說:“除非黃小姐不要求我們護送她,否則她一離開香港,就遠走高飛了。我們又不負責永遠保護她,就算我們不打她的主意,誰知道澳門方面的人會不會就此放過她呢?如果在別的地方追蹤上了她,難道黃小姐還要我們負責不成?”
高鴻逵終於恍然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不料話猶未了,突聽一聲嘿然冷笑,使他們猛可吃了一驚,急向房門口看去,只見那裡站了個滿臉殺氣的雄偉小夥子。
高鴻逵和陸炳通一心想發橫財,只顧著計議如何著手,以致那小夥子是什麼時候悄然來到的,他們竟全然未覺。
“你是什麼人?”高鴻逵驚怒交加地喝問。
際炳通已臉色大變,急說:“老大,他就是……”
小夥子發出一聲冷笑說:“我就是你們打算幹掉的那小子!”
高鴻逵頓吃一驚,急將身子一回轉,伸手就向枕頭下去摸槍。陸炳通也同時一撥衣服,企圖拔出腰間的槍,來個先發制人。
可是那小夥子眼明手快,出手如電地拔出一把套有滅音器的手槍,手下毫不留情地連扣板機,一連幾槍,使他們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啊!……”高鴻逵首先被擊中,胸前開了一團血花,伏在煙榻上了。
幾乎是同時,陸炳通連中兩槍,只聽得他慘叫一聲,扭著身子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動了。
小夥子非常沉著,不慌不忙地走進來,上前詳細檢視一下,見他們已雙雙斃命,才嘿然連聲冷笑。又冷冷地哼了一聲,才把槍收起,從容不迫地離去。
很顯然的,這小夥子相當機警,他大概在黃珍妮那裡,已看出了陸炳通心懷叵測,對他有點不安好心。所以當時不動聲色,故意露出口風,以便試探對方的反應。
果然不出所料,陸炳通在獲知那女的油水很足之後,便藉故匆匆離去了。
這一來,小夥子便情知有異,更證實了陸炳通不懷好意了。於是,他悄然跟蹤而至,在房外竊聽到了一切。
結果他們的財沒法發成,竟已雙雙遭了毒手,斃命在小夥子的快槍之下。
二十分鐘以後,宅外來了兩個人,他們就是白振飛和鄭傑。
他們雖是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決心而來,但也不敢貿然闖進去。必須先了解一下情況,探出對方的虛實再說。
這時整條巷子裡靜寂無聲,連進出的人也看不見一個,甚至高鴻逵的宅外也沒有人把風,這倒頗出他們的意料之外。
鄭傑見狀頗覺詫異,不禁輕聲說:“白大爺,我看情形有點不對,會不會他們料到我們會找上門來,已有了準備,在嚴陣以待?”
白振飛微微點了下頭說:“這倒很難說,不過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就算這裡是龍潭虎穴,也得進去闖一闖!”
鄭傑精神一振,問:“是明闖,還是……”
白振飛毅然說:“不必偷偷摸摸,正大光明的找上門去,反而使他們摸不清我們的虛實,以為我們是有恃無恐而來。這就叫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鄭傑毫無異議,兩個人便昂首闊步地,一起走到了宅前。
走近一看,大門是虛掩的,上前輕輕一推,門便應手而開。出乎意料的是,裡面竟毫無動靜,也沒有聲息。
白振飛不禁暗覺詫異起來,但他惟恐對方有詐,絲毫不敢大意,急向身旁的鄭傑一使眼色,各將上裝的衣釦解開,以便隨時拔槍應變。
“有人在嗎?”白振飛拉開了嗓門大聲問。
宅內仍然毫無聲息和動靜。
鄭傑的眼光向天井裡四下一掃,並未發現有人埋伏,卻見正面的客廳門虛掩著,廳內燈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