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對所謂的酒會毫無興趣。
他會出席這種場合,不過是世交家族的長輩相邀,過來走走過場而已。
秦先生沒想到會看見個和好友長得非常相像的人。
秦先生對他的好友一直有種特別的感情,因為當初他陷入困境時好友是第一個旗幟鮮明支援他的人。
秦先生非常在意這個好友,但好友在幾年前和家裡出櫃,離開首都去了F市定居。
秦先生不太確定他對好友是喜歡、是寄託,還是別的什麼。反正當時他覺得好友的遠走讓他很憤怒,而在看到那個和好友極為相像的傢伙時,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咬了一口。
尤其是看見對方鏡中蒼白之中又微微泛紅的臉色時,秦先生心底湧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想要這個人。
他想了解這個人遭遇了什麼,看起來為什麼這麼脆弱和痛苦。
秦先生正要上前,對方已經從鏡子前離開,沉默著穿過正廳走出酒會場地。
秦先生把秘書叫了過來,告訴他去了解一下剛才離開的那個人。
秘書一向很有效率,沒一會兒就打聽出對方的身份。這人叫顧平,是顧家一把手的侄子,父母雙亡,從小被寄養在顧家。
秦先生想到剛剛從鏡子裡看見的眼神,大致能推測出對方的境遇。他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秘書有些訝異,但還是說:“是的,顧家遇到了很大的危機,有人要打壓他們。顧家沒有根基也沒有靠山,這次恐怕很難翻身。”
秦先生說:“我要這個顧平。”
秘書似乎沒能理解“要”這個詞,開口確認:“您說的要是指……”
秦先生說:“我要這個人屬於我,不管用什麼方式。”
秘書說:“我明白了。”
秘書從來都能完美地執行他的命令,秦先生很快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交易達成。
秦先生滿意之餘又有點不高興。
這麼容易就點頭,這傢伙以前是不是做過這種事?
那張臉確實很容易讓人心動,尤其是他還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秦先生沉著臉去了約好的地點。
他開啟門的時候屋裡的人站了起來。
光線很明亮,秦先生可以看清對方的所有表情。
先是驚訝,然後恢復平靜。
秦先生忍不住捏起對方的下巴看了又看,怎麼看怎麼覺得很對自己胃口。他吩咐:“去洗澡。”
秦先生坐在床上等著對方出來。
這樣的交易,大家都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節目。
令秦先生不太愉快的是對方居然趁著洗澡的機會自己做了擴張。
一般而言,做這種事總會有些羞恥,對方看起來卻很坦然。這又勾起了秦先生最初的猜測:這傢伙是不是已經和別人做過這種交易?
對方察言觀色的能力比秦先生預料中要好,很快變得羞澀又膽怯:“我網上學的,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只是那表情實在太勾人,秦先生忍不住直接把人壓在身下狠狠地佔有。
滋味很不錯。
即使做了擴張,對方依然很難承受他的全部*,那被折磨得虛軟無力、備受煎熬的模樣極大地取悅了他。
秦先生毫不憐憫地抱著對方做了第二回。
結束後秦先生並沒有留在房間裡。
他已經很多年不和人同房,這個習慣源於他童年的陰影。或許那不該叫童年,因為那時他已經十歲,對於他這種出身的人來說,想擁有十年童年實在太奢侈了。
他十歲那年,他的母親殺死了正在睡夢中的父親。
她憎恨他們父子倆。
她把他關在父親的屍體旁畏罪脫逃。
他和父親的屍體呆了一整晚,第一次意識到死亡是多麼殘酷而可怕。
在那以後他對“愛”這種東西敬而遠之。
更不會和別人同床共寢。
即使覺得好友對自己有著特別的意義,他還是能心平氣和地祝福好友和他的愛人。他只是生氣好友離開首都,並不氣好友和別人在一起——因為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可以去愛人,更不覺得自己能被愛。
秦先生把顧平定義為可以佔有和掠奪的“替代品”。
如果他不是對好友特別在意,怎麼會在看見顧平時產生那種突兀的衝動,想要把顧平抱在懷裡、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