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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眾人覺得驚訝的是,天兆異象漸漸顯示出其本性,竟然不是天地嫉妒,而是天地祝福!
對於他們這些鑄劍師來說,所鑄出來的武器最大的用途就是打鬥廝殺,這是有傷天和的,所以武器鑄造與煉丹不同,極少出現天地祝福的現象。莫看這裡的鑄劍師個個年紀都一大把,絕大多數在他們數十年的鑄劍生涯中,也是第一次見到鑄劍時出現天地祝福之兆的!
“諸位!”地火殿主的眼珠子都紅了,他握緊拳頭,額頭青筋直冒,猛然站了起來:“這一次,我們不能再猶豫不決,不能再顧及那麼多了!”
他這突然作,讓在場的山堂之人都愣住了,有些人神情都緊張起來。
“如今情形很明顯,衛郎君鑄劍之術,遠勝過我們,而他家中還有一位歐莫邪鑄劍師,他說了他那柄神兵就是與這位歐氏夫人合鑄的……我們若再錯過這次機會,山堂的沒落就是必然的了!”
“所以,我提議,山堂全力支援衛郎君的學校,宇陽兄,我請纓前往衛郎君學校,我聽笑我兄說,他的學校分四大學院,其中聚靈學院的祭酒已經由鏡湖宗的裘千丈擔當,那麼,我希望山堂支援我擔當鑄劍學院的祭酒……只要我們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想必衛郎君也不會拒絕!”
這話說得眾人都是愣住了,要知道,地火殿在山堂的地位極為特殊,唯有山堂鑄劍前三者才有資格擔當,而這位地火殿主,也確實是這三十年來山堂席鑄劍山,四十年前鑄成神器“刺秦劍”,讓他不過三十出頭便成了一代匠神!
可以說,山堂中,他地火殿殿主的身份,比起堂主都還要重要!而且山堂畢竟是在天下各郡都有分堂、下轄鑄劍師和武者總數過百萬的巨大勢力,捨去這個大勢力中倍受尊重的高位,去充當一個還沒有多少人的小勢的一個祭酒……
“九河兄,此事不可倉促決定!”申宇陽喉節動了一下道:“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用不著從長計議了,這四十年來,我的鑄劍技藝幾乎就沒有長進過,仍然是吃著四十年前的老本,我也只道到了匠神之階,鑄劍之道便算是到頭了,剩餘的就只靠運氣……可如今我知道我錯了,衛郎君鑄劍的情形,你們都看到了,他這些手段若是我能學到,或許我就能在匠神之境中更進一步!”
說到這,地火殿殿主猛然將手放在胸前,在他胸前有一枚火焰圍繞的金劍標徽,那就是地火殿殿主的身份標識,他手在面停了停,然後將之摘下:“若是申兄不同意,那麼我便辭了這地火殿殿主,直接去投靠衛郎君……想來他也是需要我這樣的老骨頭的!”
這話說出之後,申宇陽臉就盡是尷尬了,不過他也知道,地火殿殿主並不是真正脅迫他,這位鑄劍師對於鑄劍之道的痴迷甚至還勝過了武道,所以他雖然是匠神,空有一堆的資源,天賦也是極佳,卻還只是一位初段武聖。想了一想,他苦笑道:“九河兄,你要去三川城的話,這地火殿主之職也確實需要有人……這樣,你與隱賢殿的茹兄換一下,你擔當隱賢殿殿主,茹兄暫代地火殿殿主之職,諸位以為如何?”
這個建議眾人都毫無異議,隱賢殿對於山堂來說只是一個養老的地方,從隱賢殿到地火殿,那位茹殿主當然是高興的。
“那麼,我們山堂對這個鑄劍學院的祭酒之職是誓在必得了,可是這位衛郎君……他的胃口不會小,諸位還請授我全權,若是他真能再續三神兵,我便可以與他商談條件了,反正我們的秘庫之中,還收藏著不少東西,一直沒有派用場。”申宇陽也是個當機立斷之人,若是鑄劍學院的祭酒是山堂的人,不僅意味著山堂這次敗給衛展眉的事情可以說成內部切磋,更意味著山堂能源源不斷地從衛展眉那兒獲得新的鑄劍工藝!
“我同意。”常笑我第一個回應道。
“我也同意!”
“同意!”
“只要能續三神兵,我也同意!”
眾人一一表態,竟然是全票透過,這讓申宇陽心中又泛起苦澀。之所以會如此,想必是昨天與衛展眉的比較,讓大夥都膽戰心驚了啊。
因為畏懼,所以才想學習。
他們商議出了結果,再側耳傾聽,現靜室裡的敲擊聲已經停了,可天兆異象卻還沒有完全結束。這種情形又是他們所沒有經歷過的,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眾人只能苦笑,等待衛展眉出來後為他們解釋了。
這個念頭才生出,就聽到一聲巨響,比起一百個春雷同時鳴響還要大,而且那響聲就從他們頭頂傳來,彷彿是穿透了這幢屋子,直接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