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和父母長得不像。他戶口登記的生日是1968年5月,年紀也對得上。”
老傢伙邏輯很清楚,連數字都記得,倒不像痴呆。莊小安暗暗思索。靜聽下文,就見陳柏賢長嘆一聲,又道:“當時,是讓紅裝他們派人在外面尋找。年初得知訊息,照片傳來的時候,我也欣喜若狂,恨不能馬上就和何先武見面認親。可是,卻沒有見成。”
“出了什麼事?”莊小安忙問。這會兒,老傢伙的表情又是一變,有些猙獰了。
“這件事。一般人的確是想象不到。”陳柏賢恨恨地道,“也不知誰洩露,更可能是其他原因。正在我要讓何先武來首都見面時,那邊傳出訊息,何先武落馬,被紀委雙規。”
“哦?”莊小安頓時一驚。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巧合,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陳柏賢的一舉一動。都在一些人監視中。
“他們的用心,的確太深了。”陳柏賢冷笑一聲,“顯然是早有準備,提前做好了何先武的材料。然後趁著此時,突然發難。”
莊小安不吭聲,一邊暗罵,你妹的。這種層次的鬥爭,關哥什麼事,老傢伙當真是不管不顧。要把人扯進來啊。
“年輕人,放心吧,房間裡沒有竊聽器,今日之言,只有你我知道。”陳柏賢看看莊小安臉色,淡然又道,“當我胡說也好,當是在聽人求助打卦也好,咱們暢所欲言,不要有顧忌。”
“陳老,以你的身份,還有人敢這麼做,倒是令人意外了。”莊小安乾笑一聲,沒話找話。
“他們一直想我退下來,已經想了很久了。”陳柏賢繼續冷笑,又忍不住地咳嗽兩聲:“不敢明著來,就要暗中下手,何先武落馬,就是致命一擊,要讓我做出交換。”
莊小安還是不吭聲,忽然又悟了。對面一派,當然就是換屆後,現在掌權的一系,上有趙副總理,下有路局長等人,都是少壯力量。而老一派也不弱,除了陳柏賢這種在位的,還有道德真人張古等代表。目前情況,少壯派佔了大勢名分,但老一派還有實權,雙方可以說是旗鼓相當。
侯才雄也是即將到檻,算老一派的人,如果不是被掃掉,這邊的力量還要更強。俞錦兒也親口承認了,表面上是這邊,其實是趙副總理那一派。所以,才警告自己水深,不要亂插手算卦。
算起來,哥也是趙副總理一派啊。難怪路局長話裡有話,至於絕密任務,顯然也是不情願之舉,但人家陳老都“病重”了,又有心願要完成,暗地裡的東西不說,堂堂正正來函請求幫助,22局怎能說個“不”字?
但問題是,為什麼別人不找,偏偏找哥?
莊小安心中翻湧,陳柏賢卻是年老成精,話鋒一轉就道:“小安大師,老頭子還是那句話,不要有顧忌。你我坦然相對,你雖然是路政要提拔的,但一碼歸一碼,咱們就是求助者和大師的關係,請你幫忙,老頭子就承你這個情,別的一概不論。”
“陳老太客氣了。”莊小安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能幫的,我絕不推辭。可是算命實非我所長,至於算何先武的身份,也的確超過能力了啊。”
“不忙,聽我說完。前因後果,先要告訴你,你就當陪老頭子說說話吧。”陳柏賢面色凝重,又嘆一口氣,“何先武受賄3000萬,被判了死刑。純屬重判,都是為了逼我。老頭子我講規矩,又不可能出兵去搶。然後就有人帶話過來了,說只要我願意退,何先武就可以平安落地。如果何先武真是我兒子,我也就認了,可是仔細想來,總覺十分蹊蹺。”
“最初,也沒有什麼明面上的線索。”陳柏賢沉吟道,“純粹是老年人的直覺。這麼多年,老頭子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點憂患意識還是有的。首先,是時機太巧,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在這節骨眼上,他們要逼我們這一幫老頭子退下的時候,何先武出現了。而且,還有一大堆證據材料。雖然我調查過,何先武是去年就被紀委盯上了,也不像是故意的,但隱隱約約,總有些佈局的意思在裡面。”
果然是有癔症啊,還是戀棧餘熱,不甘退下的心思太重?莊小安繼續無語,只好道:“陳老,其實不用想這些。既然有dna鑑定,你為什麼還不敢肯定何先武的身份?”
“問得好。”陳柏賢吐出一口氣,“為什麼呢?正常情況,我應該是肯定的。尤其是,何先武和我長得這麼像,年齡,各種線索也吻合。甚至,我還坐飛機,悄悄去監獄看了何先武,怎麼看,他都像我兒子。甚至還有dna鑑定,首都的,包括美國的鑑定機構出的結果,不可能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