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嘆息道:“真的很了不起。當初滿朝文武都以為她是東宮地助力,哪有人曾經想到她與二殿下的協議。朝中厭惡她的人,比如我那位已經離開了朝廷的岳父大人,會下意識裡偏向二殿下,而她代東宮控制的人,又隨時可以丟擲去當惡人。此消彼漲,厚積薄發。如果這種局面繼續維持個七八年,等陛下年紀大了,說不定二殿下還真地可能入主東宮。”
“可惜遇見了老師。”史闡立說道。
範閒並不謙虛,說道:“我只是運氣好一些,而且你以為陛下和陳院長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史闡立微微一驚。
範閒苦笑道:“長公主就算是再了不起的女人,終究還不是當年這批老夥計們的對手,我只不過是被推到前臺來地那隻手而已,陛下……或許只是不想太后生氣。”
他忽然微微偏著腦袋,看著玻璃窗外的白茫茫山色,微帶惘然說道:“不過在這些厲害人物中,我其實最欣賞的……反而是早已離開京都的岳父大人。”
史闡立不明白,他本以為門師會說最佩服的是範尚書。
範閒微笑著說道:“我那位岳父世稱奸相,但其實卻是全難得一見的能臣,慶國前些年真稱的上是國泰民安,雖有小小不協,終究不礙大局,他出了大力。而我佩服岳父的是,他極能隱忍,極能決斷,當初……因為長公主的緣故,四顧劍殺了我二舅哥,岳父大人馬上同意了我與婉兒地婚事,毫不猶豫地站到了監察院與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