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膽敢謊言欺君。”
“你這個‘青衣魁首’歸隱之後,傳言紛紛,其中流傳最廣的便是商雪袖被曲部主事、懷遠侯世子蕭遷納入後宅!”
“愛妃入宮之後,蕭遷曾有信至朕處,說是愛妃一無顯赫家世,二無靠山勢力,隨信附著票號和信物,供愛妃平日打點花銷之用,那數目……”
連澤虞的口氣愈發震怒:“好一個大方周到的蕭六爺!”
“愛妃與蕭遷,”他冷冷的道:“什麼樣的往事,姑且不論,蕭六又將愛妃轉手引薦給朕……”
“你二人把朕當什麼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三百一十七章 睹修羅
連城宮中,一夜之間似乎換了模樣。
在宮妃們還來不及收回對婉妃的羨慕和嫉妒的那個凌晨,婉妃被人架回了景陽宮。
貞昭儀自打失了孩子,原本就淺眠,她迷迷煳煳中被一陣極細極輕的聲音弄醒,赤著腳走到了門口。
她的住所,原本是李其姝的住所,二人位份一個升一個降,自然居處也改換了。
她透過門縫,向外看去,眼睛一下子便瞪的滾圓,她的手緊緊的塞到了嘴裡,生怕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在空曠的景陽宮正殿之前,天色泛著微白的光,一片寂靜之下,婉妃貼身的春喜正被人用白綾絞住了脖子。
貞昭儀駭得全身都在抖,可偏偏眼睛彷彿被吸住了一樣,離不開春喜那泛著青的臉。
春喜的手如同曲張的雞爪一般,盡力的伸向了她所在的方向,然後倏地垂了下來,無力的晃動著。
貞昭儀牙齒咯咯咯的響著。
那可怕的場景還在繼續著,十數個侍衛輕聲的快步的搜尋著婉妃處的太監宮人,竟無一倖免,最後俱被一個個無聲無息的拖了出去,景陽宮就如同沒有染血的修羅場。
她不知道這些侍衛什麼時候才走,她不敢動一下。
待等外面沒了動靜,又有太監拿了托盤徑直向正殿走去。
那托盤上放著一碗東西。
貞昭儀又驚恐起來,緊盯著那太監那是皇上身邊兒的來公公,他身後跟了兩個禁衛,直接進了大殿。
貞昭儀急忙跑回到屋中,將繡墩推到了窗子下面,爬了上去。
景陽宮的大殿,原本點著燭火,那燭火彷彿突然搖動起來一般,從大殿中透出來的光頓時也變得忽明忽暗,映在窗子上的人影也劇烈的動著,現出張牙舞爪的樣子來……
在黑暗中,貞昭儀一言不眨的盯著那裡,直至景陽宮正殿整個都陷入一片黑暗,再無半點兒光亮。
“哐當”一聲,貞昭儀驚的回過神,看到來公公對著兩個侍衛搖搖頭,輕手輕腳的將那門關上,又在外將門閂上,上了鎖,這才徹底的離去。
天光大亮的時候,睡的極沉的繡草才醒了過來。
她睜了眼,發現貞昭儀已經不在床上了,急忙起了身,四處張望,看到貞昭儀坐在窗子下面的繡墩上,正是個背光不容易看見的地方,倒嚇了一跳。
“昭儀,您又睡不著了麼?您也不穿好衣裳,再著涼了可怎麼好?”
繡草邊整理著床鋪,邊不停的嘮叨,見貞昭儀一動不動,也沒個反應,這才覺出不對勁來。
她趕忙過去,一摸,貞昭儀的手冰涼涼的,腳上剛才她沒注意,現在才發現也沒穿鞋子。
“昭儀!您別嚇我啊,您怎麼了?”
她這邊對著貞昭儀乾著急,那邊繡蘭已經急匆匆端了熱水進來,將熱水盆子哐的一下放在桌上,也顧不得濺了一桌子的水,跑過來道:“昭儀,昭儀,出事了啊!”
繡蘭一臉興奮的邊走邊道:“聽說婉妃患了惡疾……昭儀,您這是怎麼了?”
她才覺出不對勁來,和繡草兩個人將渾身冰涼的貞昭儀弄到了床上,又蓋了兩床被子。
貞昭儀這時臉上才漸漸有了血色,擁著厚厚的被子,彷彿這被子如同她最堅硬的鎧甲一般,抬頭神色恐慌的道:“婉妃……”
繡蘭道:“皇上已經下了旨,婉妃患有惡疾,封了景陽宮的正殿……”
貞昭儀心神已經回到了昨天夜裡,那碗東西……
她原以為婉妃是要被賜死了,可看了那麼久,也沒有抬了人出來。
可“惡疾”兩個字一出,以後連正殿的大門都出不來,更別論伺候皇上了。